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还好意思问!”黄舞蝶女子身汉子心,却是没有赵广那般忸捏,“这开春了,我不得到汉中看看自家的田地?”
“哪知人还在路上,就听到陇右这边的消息。本还想着我到汉中时能遇到你,哪知到了汉中才知道,你一直呆在陇右没回来。”
黄舞蝶看到赵广脸上面带羞愧,又缓了语气:“我知你性子,看起来是没心肺的,但其实是个好强的。”
“以前还好说,毕竟上头还有一个亲大兄,什么事都轮不到你,你知自家事,没有什么奢求之心,倒也省事。”
“哪知这几年来,你突然就翻了身,走到别人可能一辈子可能都走不到的地步。我心里为你高兴,同时也为你担心。”
赵广本来还在羞愧,哪知黄舞蝶不但没有一丝怪他丢了军中之职,反是在安慰他,他心里这才放松下来。
然后发觉黄舞蝶正握住他的手,他的心一下子就怦怦跳了起来。
他有些结巴地问道:“阿姊担心什么?”
黄舞蝶犹然不觉到他的异常,听到他这么一问,解释道:“因为你心性不稳,一下子被捧得太高,就怕你承受不住。”
说着,又指了指他,“就如现在这样。”
赵广这才明白过来,心里又是熨烫又是感激,愧意更甚。
只是他仍是有些不服气:“兄长所居之位,不比我高多了?他亦不过比我年长一岁。”
黄舞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你好强,你倒是敢真与兄长相比了?”
“兄长这一路走来,哪一次不是深谋而后定?你光看兄长有今日高位,却可曾想过兄长有多少谋划?”
“你经此一事,若是能静下心来好好反思一番,想必对你以后大有好处。又何必拘泥于一时的得失?”
“你只听我一言:只要兄长不倒,自会有你再起来的一天。你就好好听兄长的话,先回锦城再说。”
说到“回锦城”时,黄舞蝶脸上微微一红。
本她以为,自己这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哪知赵广却是个不解风情的。
他总是觉得脸上挂不住:“我不想回锦城……”
黄舞蝶一听,心里先是大失所望,然后再看向他这模样,知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当下又是羞又是怒,当下手上一用力,直接就把赵广擒住:“休得废话!我问你,你回是不回?”
赵广没想到刚才还温柔可亲的黄家阿姊,会突然一下子翻了脸。
他被黄舞蝶翻着扭过来,当下疼得大喊:“阿姊,莫要这样,疼!”
“你且先回我,跟不跟我回去!”
“回,回,我跟阿姊回去!”
赵广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求饶。
黄舞蝶这才满意一笑,放开他:“我们回去时,正好去见一见魏叔。”
赵广奇道:“这又是为何?”
兄长与那魏延不相合,他自是要跟着兄长的步伐走。
“休得嗦,只管跟我去就是!”
黄舞蝶喝道。
赵广悻悻地说道:“阿姊怎么说,小弟怎么做就是。”
就在黄舞蝶和赵广相见的时候,张星忆亦走入另一个院子。
她举目看去,只见关姬正半躺在摇椅上,在院子里晒日头,连忙上前:“见过阿姊。”
看到张星忆走进来,关姬连忙招了招手,亲热道:“四娘快过来,今天一天都在等你呢,方才还在念叨着,怎么你还没到。”
张星忆小步趋行,走到关姬身边,目光落到她那微微鼓起的肚子上,眼中闪过莫名之色,脸上却是堆起笑容:“阿姊可是想我了?”
关姬拉着她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怎么能不想?你是不知道,这二郎的事一出来,幸好是有你来信提醒。”
“这才让我和阿郎知道事情的严重,不然若是过于大意,真要被小人所趁,那就悔之晚矣。”
张星忆看到关姬神色真诚,不似作假,当下眼睛就弯成了一抹月牙:“我与阿姊亲如姊妹,这等事情,岂有旁观之理?”
“再说了,阿兄现在身上干系甚大,别的不说,光是凭他与皇家的关系,我也须得要看着才是啊。”
关姬听到这话,神色不变,拍了拍她手:“这就好。这些日子,你不知道我的心思有多重,没有人在身边帮忙,总是觉得没有底。”
“如今你来了,我终于能放心了。”说着,她挺了挺肚子,“这怀了身子,总是容易疲倦。”
然后她就哎哟哎哟地想要起来。
张星忆脸色僵了一下,连忙小心地扶住关姬。
“这怀了身子啊,就是容易忘事。”关姬搭着张星忆的手,两人亲密地向里头走去,“再加上看到你啊,光顾着高兴,就忘了你是远道赶路过来。”
“想必你定是又累又饿了,正好,我这怀了身子,嘴里老是想吃点东西……”
张星忆低头看了看关姬那根本没多大的肚子,嘴角抽了抽,脸上的笑容有点勉强。
“确实有点勉强。”
冯永看着地图,右手张成掌,砍在洮水上,“羌胡叛军若是有心逃跑
第0699章 暗战-->>(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