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向外传播,但是外人若非要来查,萧江沅还是愿意行个方便,透露些许的。于是几次三番过后,太平公主便得知了大概。
“这当然不是我做的!”太平公主怒极,像吞了只蝗虫一样恶心,手中的团扇摇摆得错乱无章,只觉盛夏愈发炎热得让人烦躁,“此等阴私下作,只有那萧家无知小儿才做得出来!”
“公主息怒。”崔湜忙劝道,“毕竟上皇还是心向公主的,不然也不会将此事压下来。否则以萧鸦奴用心之狠,这盆污水早成江河之势,虽对公主权势撼动不得一二,却难免让人离心,有失威望……”
“阿兄要保我,就该让大理寺查个清清楚楚,还我清白,如此模棱两可不明不白,好像……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一般!”太平公主眸光一闪,团扇也先停了下来,“——阿兄不会真以为是我做的,怕查了也白查,所以才这么做?”
相信她是清白的而保和相信是她做的才保,这两者的差别可大了。前者是真的心之所向,有些动摇也无妨,后者则极有可能在需要的时候成为她的原罪,因未能及时调查,她百口莫辩,若非自己派人查过,恐怕哪一日因此获罪送命,自己还对缘由一无所知!
“在这个时候李三郎向我示好……他莫不是以为仅凭这个和天子名分,就有了与我分庭抗礼的能力与资格?笑话!”太平公主拂袖一掷,团扇便飞向了门槛,撞得弹起,却没能飞出屋外,只留得一声闷响。
崔湜到底长了副好皮囊,他匆忙走到门槛边将团扇捡起,分明是谄媚的意味,却一身风流不堕分毫,一如当世许多世家男女,很能骗得了人。他低头凝视了一会儿扇上水墨的山水图样——像极了则天皇后当年的那架屏风,便转头望向太平公主挺拔而笔直的背影,又觉得像极了早已逝去的碧绿身影。
他极快地让自己散去不该有的思绪,道:“那此事便是圣人的意思了?”
屋内霎时一静。太平公主默了默,冷静稍许,犹有不甘,却仍是摇了摇头:“不,不是三郎。”气话归气话,正事还得正经来想,“观三郎从入主东宫到如今之行事,是个通政理明政事的,此事太过幼稚,他做不来。看他能透出这种话来给我听,想必他对此等作为,也是不赞同的。”
崔湜点了点头:“那便只能是萧鸦奴了。”
太平公主咬了咬牙:“那萧家竖子本意必是想把此事闹大,加上皇后与贤妃近些日子以来对外命妇的影响,让倾向于我的
【第37章·别有忧愁暗恨生】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