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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眷恋,又有依赖,亦或有别的什么,萧江沅看不透,也不想看透。
“宁王从未责怪过大家,不然也不会把多年不离身的碧玉笛,赠予大家。”
萧江沅回来复命之前,宁王曾让汝阳王把碧玉笛取来,让萧江沅转交给李隆基。
碧玉笛通体碧绿,触手而生温。萧江沅少年时,曾不止一次地看宁王走到哪里都带着,时不时与李隆基等兄弟合奏,笛音清脆而悠扬,是萧江沅听过最好听的那种。这笛子陪伴在宁王身边的时间,恐怕比世间任何一个人都要长久。
此时笛子正在李隆基手中。他描摹着,抚摸着,然后双手握紧,抱在怀里:“是啊,大哥都舍得把它送给我了,可我今日为何总觉得不安……大堂兄才刚走……”
二十余日之前,天皇李治长孙、章怀太子长子、邠王李守礼,病逝于长安。至此同辈兄弟之中,只余李隆基与宁王两人。至于姊妹,则只剩了玉真公主一个。
李隆基年岁越来越大,历经的生离死别也越来越多,他并不免俗地排斥着衰老与死亡,尤其在他知道自己对此无能为力的时候。
“他为什么突然想要把它赠给我?”李隆基忽然踉跄着奔向殿外的栏杆,迎着高楼上的风,往宁王宅的方向眺望。
可夜幕低垂,他入眼只见万家灯火,怎么都望不见他想看的那个人。
萧江沅恐防他坠下楼去,紧紧地搀着他,便听他焦急地道:
“我要去宁王宅……”
“宫门已经下钥,坊门也早已关闭,大家此时过去,不仅劳师动众,还打扰宁王休息。”
“我偏要去!”
“大家如今醉着酒,就不怕宁王看到担心么?”
“你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李隆基说着便推开了萧江沅,整个人的重量随即落在了杨玉环身上。
“别别别,我撑不住!”杨玉环忙道,待李隆基手扶着栏杆站稳,才稍稍松了口气,“不是说宁王的身体一直在好转么?你这样折腾,就算宁王痊愈了,你只怕也病了——看着我做什么,我可不是在关心你。”
李隆基转眸凝视了一会儿杨玉环飘去别处的眼神,竟真的安静了下来。
见他态度松动,杨玉环又道:“你若实在想念宁王,明日晨起之后,我陪你去看他。”
李隆基终于点了点头。
见今夜的李隆基与平日里见到的好不一样,杨玉环觉得既新鲜又好玩,忍不住笑道:“年纪不小,喝醉了之后却和小孩子似的,宁王就不这样。”
“你何时见大哥醉过?我都没见过……”李隆基辩道。
“是啊,人家连醉都不会,更不会失态了,哪像你……”
趁着李隆基被杨玉环牵引去了心神,萧江沅立即命人将李隆基搀扶下花萼相辉楼,送去太真观——此时太真观已经建好,杨玉环也搬入了兴庆宫,还干脆脱去了道袍,肆意打扮。李隆基已经许久不曾踏足南薰殿,只夜夜宿于太真观中。
萧江沅并没有随他们一同离开,而是听着李隆基和杨玉环吵嘴的声音愈来愈远
【第37章·何如人间作让皇】②-->>(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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