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说对一半。”秦苦反驳道,“柳寻衣有我这样的朋友当然是他的福气,但我能有他这样的朋友,同样难能可贵。”
“为何?”
“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时,他在江湖中风头无两,如日中天,反观我只是一个到处蹭吃蹭喝的江湖骗子。”秦苦回忆道,“可即便如此,他仍未嫌弃我,反而与我坦诚相待。单凭这一节,如今他有难,我便不能背信弃义,卖友求荣。”
“那秦家呢?”耶律钦好奇道,“你放过柳寻衣,得罪清风,可否想过秦家的下场?”
“正因为我顾忌秦家,因此才保持中庸,既不帮清风,也不帮柳寻衣。”
“洛天瑾对你有恩,难道你就这样报答他?”阿保鲁语气不善地问道,“放过背叛他、刺杀他的奸贼?”
“我不相信柳寻衣会杀洛天瑾。”秦苦正色道,“纵使天下人都这么说……我也不信。”
“你……”
“罢了!”洵溱不着痕迹地打断阿保鲁的辩驳,转而柳眉轻挑,故作不悦,“我们远道而来,难道秦府主只让我们站着说话?”
“坐下可以,但不许喝我的酒、吃我的菜。”秦苦眼神机谨,煞有介事。
“阁下已贵为秦家家主,早已不是当年的穷小子,为何依旧吝啬?”耶律钦挖苦道,“当初在贤王府时,你便是出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
“天下岂有白吃的酒席?”秦苦嘴巴一撇,而后眼珠一转,好奇道,“对了!去年腊月初七……贤王府究竟发生什么事?还有,洛天瑾出事时你们在哪儿?事后你们又跑去哪儿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酒席,同样没有白听的消息。”洵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想打听消息,须用酒菜来换。”
闻言,秦苦不禁一愣,错愕道:“真是怪事。我才离开贤王府没几天,为何你们一个个统统变的古里古怪?怎么?洛天瑾一死,宁王爷和洵溱姑娘也沦落到骗吃骗喝的地步?”
“哈哈……”
秦苦此言,惹得耶律钦、洵溱忍俊不禁
休看三人有说有笑,十分惬意,实则在他们的笑声中却满含苦涩与辛酸,只是不足为外人道罢了。
“好歹相识一场,这顿酒菜老子做东。”秦苦心情转好,仗义疏财,大发豪情。
“既然如此,希望秦府主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洵溱朝楼下一指,又道,“我们楼下还有两桌,望秦府主不吝赏赐。”
闻言,秦苦哭笑不得,大呼“上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人回忆往昔,相谈甚欢。
昔日许多避讳难言的秘密,今日也“借着酒意”娓娓道出。
“其实,我早已猜出你们攀交洛天瑾的目的。”秦苦脸色微红,略显醉态,“不就是为西……”
“嘘!”
未等秦苦将“西辽”二字说出口,耶律钦吓的脸色一变,赶忙阻拦:“此地人多眼杂,不比当初在贤王府,望秦府主慎言!”
“唉!”洵溱叹道,“事情闹到这步田地,我们回去后不知该如何向少秦王交代……”
“砰!”
突然,阿保鲁一拳砸在桌上。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心有不忿,此时他竟脸色涨红,满眼愤懑,沉声道:“只恨洛天瑾沽名钓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他对柳寻衣一再纵容,何至沦落到这步田地?如
第六百六十五章:他乡故知-->>(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