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地信任他,皆因他心思单纯得如一汪清水,任何人都可以猜得到。
不知不觉地,我将那瓶酒又饮了两口,不经意般地问道:“王爷,您来王府,就没有人拦着?”
安逸王疑惑地反问:“为什么要拦,王府出了什么事?”
我哑然失笑,这位王爷虽处于权力阴谋的中心皇宫之中,却将此处当成了世外深山,出得山来,世上已千年。
如果能象他这样活着,想必是最舒服的吧?
他挠了挠头:“难怪听到我来,我那皇侄找借口要我品尝南方来的点心,又叫我将点心送至母后那里,差点被他支配回宫了……噢,你怎么将这酒喝完了?”
“一小瓶而已,你还想留至明年?”我笑了笑,将空酒瓶扔回给他,想向他打听一下宫内外的消息,但想起他爽直的性格,未的会让人一套便说出所有,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只道,“只怕过些日子妾身再也无缘为王爷品酒了。”
“你要去哪里?”他吃惊地瞪大了双眼,黑多白少的眼眸如一对溜圆的黑宝石,此双眼眸原应长在三四岁的孩童脸上的,此时衬着他那头白发,却是说不出的温暖与可爱。
不知道为何,看到他的模样,我心底的阴郁稍解,只觉得周身的寒冷都减了一些,道:“去……自然是去来的地方。”
他将眼睛瞪得大:“不懂……我说你们怎么回事,一件简单的事偏偏弄得极复杂,说句人话行不行?”
和他说话,我只觉毫无负担,笑了笑,道:“王爷,下一次你找我试酒,可得快一点儿了。”
他忽地一笑,斜着眼望我:“你是不是在担心夏候商那小子娶妃的事?不错,他三喜临门,不,差一点儿就四喜临门了,的确是一段佳话,可放心,我看他也不是个得了新人便忘旧人的人。”
“哦?不知宁王府的主母以后会是哪一会呢?”
“自然是……”安逸王忽地掩住了嘴,“不,不能告诉你,告诉了你,母后又禁我的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