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宫中,总要避嫌的好……”
“恩,恩,那我们快走……”
门无声无息了开了,我仿佛听见了门开之时,门轴被油润着,如水滑过铺满鹅卵石的河底,我想大喝一声,你们别走,可没人听得见。
忽地,远处传来沉沉的利喝,夹着冰凌刺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如释重负,他终于来了。
这一放松,眼皮却又有了薄透的感觉,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厉害,仿如黄昏之后厚重的雾气遮挡了阳光,但此种情形却让我欣喜若狂,第一个念头是,我……终于可以提醒他了。
可这光亮却如微风拂过绿叶,倏忽地,便消失无踪,我的四周,又沉入黑夜之中。
原来,只有经神放轻,不经意间。我的才有可能控制到身体?
如果刻意去求某件事了,反而不得?
可是,他那样如珍宝般地对我之后,却又让我怎么能不刻意地想去救他?
不错,我想救他,想让他免于伤害,想让他平顺,我的心心念念之间全都是这样的想法,他那样的对我,怎么能再让我忽视他的真心?
可如此一来,我的四肢便沉得如岩石,只怕连些微的动作都没有了。
“皇侄,我来看看侄媳妇儿……嘿嘿,你别黑着个脸,我没做什么……”
“不劳您费心,她会好的。这一位……?”
“她啊,是你的母妃啊,她也来看看……”
“看住她……”
门外有刀棍相击之声。
安逸王大怒:“皇侄,我们一片好心,你也太不讲道理了吧,你敢扣留你的皇叔?”
清妃惊怒的声音:“大胆,本妃是你的长辈!”
……
门一下子被撞开了,我手上的薄纱衣袖被风微微揭了起来,他旋风一般地冲到我的身前,顾不上其它,将我上下其手了一番,又将耳朵贴近我的胸部,听了听心跳,再用手指号脉,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幸好……”
她怎么会让他感觉得到呢,细若头发丝般的银针插入身体,留在身体表面的伤痕,也不过宛若毛孔而已。
我心中充满了沮丧,该怎么样,才能够提醒他?
安逸王与清妃终于查无实证地被放了,但夏候商在门外交待绿耳:“你派人盯着她。”
我略松了一口气,他对她,终起了警觉之心,可他的关心一直在我的身上,却要怎么样才让他知道,对方想要对付的,其实是他自己而已?
我忽地一惊,他越是将所有的注意力放于我的身上,只怕越是落入对方的陷阱。
可我能怎么提醒他?
我一生善于布局,下棋,却没有想到,息最终却成了别人的棋子,用来对付最关心我的人?
他走过去,关了外室,内室两重门,一听到那门关上的声音,我想:天啊,又来了。
如果他每天对我做的事,真让我能有一些知觉就好了。
感觉到他的手指放在我的腰带旁边,感叹道。
前襟被拉开……我等着……
可他却忽地停了,轻声道:“差点忘了……”衣服悉索之声,他将一样东西塞进我的手里,“你摸摸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