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杯酒为何有毒,他为何率八骏暗下杀手?他岂不是会明白婚礼之上我对他说的全是假话?我早已知道他对君家将做的事?不,我不能再伤他的心了。
只因那些话,如果现在由我来说,我会真实真意,不掺半点虚假:我想做你的王妃,与你白头到老。
我相信,当年,他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真相。并非太子所述,太子也可能只能窥其一斑。
一个将生命都看得不重要的人,会为了登上大宝之位,采用这样的手段?
我隐隐感觉我与他,都成了旁人手里的棋子,而这个操棋之人,我却没有一丝头绪。
我在心底仔细斟酌,道:“是吗?王爷真是细心,那间屋子里书,连臣妾也没有尽看得完呢,只不过学了十分之一而已,就因为如此,父帅当年对我极为头痛……”
他笑道:“就是十分之一,就能和我打成了平手,如果全学了,那还得了?”
我道:“王爷才天资聪明呢,那些残篇断卷极为难懂,有些不是中原文字,王爷也看得懂?”
“哦?不难啊,虽不是中原文字,却是身毒国的,绿耳就懂身毒文字的。”
绿耳?我想起他略有些诡异的身手……他腾跃之间使的虽是武当派武功,可身形微动之时,关节却仿佛要脱开一般,原来,他学过身毒的瑜珈之术?
“原来是这样?王爷,你真是很幸运呢,去到君家村,恰巧就找到了那残简,又恰巧有个懂得身毒文字的人在身边,恰巧可用这种办法治我的寒毒?”
他本就是个聪明绝顶之人,一开始因牵涉到了我,所以心境便乱了,此时听我一说,便理清了思绪,问我:“你是说……?”
“王爷为我刺穴之事,以后还是不要做了吧?”我轻声道。
他苦笑:“就算是别人刻意引我入蛊。但你的身体总见了起色,本王怎能不做?别怕,十天才一次呢!”
如果我的脖子能动,我多想咬他一口啊。
为什么,他不薄情寡性一点?
为什么,他就是这样的榆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