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我没有反应,便在床前踱了两步:“去年的衣服,看来有些宽大了,要他们重制过才是。”
我知道他是怕我从他的容色之间看出什么来,这才反复解释试探的,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妥了吗?
因怕我不愿意再接受他以内力刺穴,这才反复侨饰辨解?
我轻声一叹:“王爷,如今到了室内,臣妾还怎么能看得清楚?”
他有些失望,同时却是如释重负:“你看不清啊?”
“对啊。”停了停道,“可能阳光不同室内之光,所以才看得清,到了室内,就算点了九枝缠花银烛,怕是也看不清楚的。”
我这么一说,才打消了他想叫宫人点上巨型插烛的念头,听得身边衣声索索……看来他是懊恼好不容易关注自己的衣饰了,却无人欣赏。
今日朝上没有什么事,他便一直陪着我,有时静默不语,有时则拿了本书给我读着,我劝他休息一会儿,他也不肯,仿佛怕自己一走开了,我有了什么进展,他不能第一时间知道。
无奈之下,我便和他闲聊起朝中种种,至于那后妃不得干政的言语……我现在躺于床上,连动都动不了,想来没有人会计较此事的。
有人计较又怎么样?干预都干预了!
“王爷说过,当年君家将一案,有些已浮出水面,可不知查出了些什么?”
“当年的案子,确是办得急了一些……”他仔细斟酌着语气,“有很多疑点,当年最主要的证据,便是元和四年十月间运往从江浙运往西疆的一批粮草在途经杜峰山时被人劫了,因此案牵涉的钱粮数目巨大,引起了朝廷极度的重视,皇祖母也惊动了,派了她身边的康大为带了暗卫下来调查,康大为是先皇太监总管,先皇逝后,便不理宫里头的事儿了,平日只陪着皇祖母……此事皇祖母连他都派了下来,可见此事影响之大……可康大为没到西疆多久,便连同随从一起,被人全数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