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她们的,再者这院子里的侍婢换了好几拨了,有些我连面孔都记得不大清楚,便调走了,听这侍婢赞扬声中倒有几分真诚之味,不由抬眼向她望去,却见又是一个陌生面孔,便笑笑不答。
走至外室,乌木齐早已等候多时,从面帘之下望过去,却见他身穿绛纱袍,发辩之中杂以紫色丝带衬点点金珠,将他的面孔衬得越发如神邸一般,只随随便便地站着便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目光。
他伸手过来,可瞧见小麦色的宽大手掌,手腕戴上了寸取宽的银色镂空宽链,上面有镂空雕刻的雄鹰扑兔图案。
我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他便轻轻将我的手放入他的臂弯之中,笑道:“今日连天上白云,地上碧草,都会被你吸引呢。”
我笑道:“可惜王爷今日不亲自下场,如若不然,不知可收到多少织锦腰带。”
他低声轻笑:“就如你以前一样?”
“我可不敢再试第二次了。”
想起以前,既便在他的身边,我心中不由也升起了微微向往,年少轻狂之时已逝,不知道何时才再有此兴致?
出了院子,便又是十天十地相迎,身着红碧茸甲的仪卫拥着一辆八匹乌黑健牛拉的云锦垂纱牛车,红色染金的踏脚置于牛车旁,等待我们乘坐。
这是西夷王室给待嫁女子最高的荣耀,依慕达大会上与乌木齐同时亮相是,这样的礼仪也是。
让我惊奇的是,他没有向我解释这些荣耀,反而低声对我道:“小六和小七就在车旁。”
我抬眼望去,小六和小七早换上了侍从的衣服,站立车驾两旁,看到他们,我心中不由微起波澜,终有几分感触,无论他目地为何,细心若此,想必花了他不少心思。
我们坐着牛车驶过临桑的正街,来到广场之时,已经是辰时了,广场之上已经是人山人海,从垂纱之处望出去,满目皆是西夷服饰的年青健儿,广场正中搭建起的百米刀架上的雪白刀刃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寒光。
牛车经过之处,西夷百姓皆左手抚胸弯腰行礼,略有些嘈杂吵闹的现场便寂静下来。
我知道,西夷人无论怎么的彪悍擅斗,但在外敌面前却团结如一,对王室誓死效忠,并不像其它游牧部族般各自为政,所以,最后才成为中原最大的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