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说,原来,你也只能如此?只要你能伤得了本王,便由你。
我却手腕一转,没有刺向他,反而向自己身上刺去,那簪尖直指之处,却是我微微拱起的小腹。
“阿玉……”
台上传来一声惨呼,那是夏候商的叫声,我很怕夏候商情急之下松开了铁参,虽则他已经不是一个极好的筹码了,但尚还能拖延一点儿时间,可幸好,他没有。
他手指略紧了一些,捏得铁参可汗脸涨得通红,只听得他一叠声地道:“我不在乎的,只要他是你的……”
他以为我以死明清白?
乌木齐眼看着我刺向自己,却阻挡不及,他原来想着我要刺他的,所以,他便等着我来刺,却没有想到,我刺的是自己拼了命也想要保护的地方。
他的手虽然依旧紧紧捏住我的嘴,可身形却变得僵硬,显然不敢相信。
我的手捂着腹部,绰服绣有整枝月白色缠枝花之处慢慢渗出了血来,我勉力抬眼望他,用眼神告诉他:“如果夏候商死了,这孩子,连同我,都没有了活在世上的必要。”
我以为他不会松开,毕竟,他父王一死,夏候商一亡,他不断会得到西夷的天下,成为草原的狼王,也会容易将铁蹄踏上中原。
可我看见他的脸变得铁青苍白,他终缓缓松开了我的嘴,打了一个手势,有侍者拿了华盖走近铁参及夏候商。
其实,此时此刻,我心中已经绝望了,鹰嘴的秘密救不了夏候商,乌木齐早定下了绝杀之计,我们手里已然没有筹码。
我只能赌上最后一样,自己的性命,连同孩子的。
不过是看到,鹰眼越来越红,如被鲜血浸染。
不过是想着,如果死,不如让我和他死于一处。
可我依旧不愿意伤害腹中的孩子,所以,那鹰钗刺下去的时候,我手腕暗转,不过是让它在腹上划了一个极长的口子,平贴于腹部之上,并未深入腹中,然后,我以左手按住伤口,暗暗使钗头摆正,腹部便鲜血淋漓,看似伤得极重,可其实只是一个皮外伤而已。
乌木齐猜得没错,如果夏候商真的死了,为了他的孩子,我也会活下去。
可他虽然猜中了,却没有信心相信。
就象在战场一样,有的时候,再周密的计划策略,也比不过一句话:两军相遇,勇者胜。
可我依旧没有想到,我自己这个筹码,居然在乌木齐心中尚有一些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