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快了,强克那老家伙前天才病,今天竟然已经回归到海神怀抱了,他低声问:“已经叫人处理了吗?”
范特低声应道:“大人放心,已安排妥当,中午和其他尸体一起,集中焚烧。”
“……”
两人谈话远远避开布鲁菲德和尤兰塞恩,不时还转过头看看他们是否有窃听行为,只可惜布鲁菲德还是把他们的交谈听得一清二楚了。
尤兰塞恩也借着远离德加尔的机会,低声道:“我说布鲁菲德,这皇宫给人的感觉不太对啊,尤其这个北宫,阴森森的很,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可能死过很多人,而且都是发生在近期……”
布鲁菲德只能回以苦笑,尤兰塞恩又道:“这令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次,那时在黑角海域东尽头,天气明明晴朗,风和日丽,但我却莫名的害怕,还哇哇大哭起来,死死抱着父亲的大腿,求他不要再把船往前开……”
布鲁菲德被勾起了些许兴趣,望了望德加尔那边,才低声道:“哦?那他肯答应吗?”
尤兰塞恩的脸色黯然了一下,说:“他当然不会答应,硬是命人继续把船往前开,后来东尽头的天忽然就全暗下来了,还满海域都浮上了死鱼,黑漆漆一片,十分恶心,接着,庞然海兽就出现了,像疯了一样袭击我们……”
说着说着,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刹那,身躯也微微颤动了起来,布鲁菲德忙低声安慰:“尤兰塞恩,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尤兰塞恩叹了口气,说:“我是那场灾难的幸存者之一罢了,但我们那支商队的人却死了十之**,唉,从此我们那海上小家族就走上没落了……”
末了,他补充了一句重点:“现在的感觉,就像那时候即将要进入那片死亡海域时的感觉一样,唉,令人不舒服至极点啊……”
布鲁菲德陪他叹了口气,同样是为了这个可怕的未来。
德加尔已经去处理事务,范特领着布鲁菲德他们来到北宫一角,安排了他们的住处,房间远比布鲁菲德想象中的要舒适,令他和尤兰塞恩都心生诧异,为何德加尔竟然不在住宿上难为他们?
范特介绍道,这些房间是为德加尔大人的副官而准备的,你们应该能感到荣幸吧……
布鲁菲德顿时心生疙瘩,这恐怕是死者住过的房间,恐怕还是个因瘟疫而死的不幸者。
他们放下行李后,范特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人手紧缺,一切从简,人事手续也暂时搁了搁,日后补办。
一个满脸乌云的老头发给他们各自两套金黄色的皇室仆从套装,范特在一旁催促他们立即更换上后,又把他们带到了北宫的官员餐厅,笑称普通成员根本无法享受这种待遇,但在空荡荡的餐厅里能感受到得,只有强烈的压迫感,无须范特催促,两人就匆匆用完了午餐。
咋看德加尔和范特的态度,还真以为他们已不计前嫌,但当范特命令尤兰塞恩去打扫卫生,再把布鲁菲德单独领回到德加尔身边时,布鲁菲德相信真正的报复现在才宣告开始。
“布鲁菲德,你把餐盘送到查玛大人的门口,我们在这里看着你。”德加尔下令,但他很快又改变了命令,说,“嗯,等等,还是把餐盘送进去吧,看看查玛大人的状况如何,咳,他已患上重病,嗯,衷心祝愿他平安,但…如果他已回归海神怀抱,那将是我们整个北宫的损失,所以你得调查清楚,记得把南面的窗口打开,好让我们看到你!”
布鲁菲德心道:好哇,这混蛋一番表面功夫过后,就迫不及待地把我往瘟疫的感染区里面赶了……
范特见布鲁菲德满脸犹豫,立即帮腔道:“哎呀,我说布鲁菲德,你该不会是第一天成为皇宫成员,就不服从上级主管的命令吧?”
德加尔用温和的眼神注视着布鲁菲德,连微笑也是温和的,说:“布鲁菲德,如果你抵抗命令,那在禁足这样的非常时期,我可是有权处置你的哦!”
其语调就像一个长辈对一个晚辈的调侃般鼓励,但布鲁菲德很清楚的知道,不按他们所说的去做,恐怕在尚未患上瘟疫之前,就得接受他们最严厉的整治了。
他一咬牙,把餐盘托起,照足礼仪,先对德加尔唯一鞠躬,挤出笑脸,便往那布满阴霾气息的房子走去。
布鲁菲德轻轻叩一叩门,稍稍提高音量道:“查玛大人,用餐的时间到了,我把餐点给你送来,你在吗?”
布鲁菲德幻想着那位传说中的查玛大人飞快将门打开,二话不说就接过餐盘,然后立即嘭一下又把门关上,啊,多好的一位先生,他担心他把病传染给别人,所以一切动作都是如此迅速且行云流水……
结果当然是在他幻想之外,当然也在情理之中,里面无声无息,布鲁菲德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德加尔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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