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阔,不过祭司阁下用来充当被心的一部分了……
布鲁菲德随意观察着一些奢华的小细节,以此来填充他茫然空虚的内心,每当他发现一些特别难发现的奢侈物,他都会燃起一阵虚荣,毕竟这个房间暂时是属于他的。
但这份小虚荣很快又会被他内心深处的失落给挥散,周围的一切都是短暂的、虚幻的,完全不属于自己,属于自己仅仅是那完全不知道方向的明天。
夜更深,雨势更猛了,茫然的雨点打击着窗户,发出噼啪的噪音,双桅帆船在暴风雨中多少有点颠沛,壁炉里的火焰也随着左摇右摆,看得布鲁菲德心烦意乱。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超昂贵的宁身草此时显然没起到任何帮助睡眠的功效,他想起了他唯一的同龄朋友尤兰塞恩,想起了从来都没搞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的美丽贱人艾莎,想起了自称是天才的神经贱人安洁儿,甚至还想起了心机深沉的凯菲瑞……反正,回想着托玛纳的一切,时而痛苦,时而开心,时而自豪,时而卑微……甜酸苦辣,全融入这个无法入眠的夜晚。
生活真是一场惨不忍睹的滑稽剧……布鲁菲德喃喃埋怨着,终于下了床,窗外掠过的闪电映得房间有点阴森,他打亮了那个魔法光球,令人内心稍稍温暖的黄色光芒重新降临在这个空间里,外面立即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才一会,就听到仆人的问候声,布鲁菲德并不太习惯这种被侍候的感觉,赶紧表示自己仅仅是安静的想看一会书。
布鲁菲德现在身上穿的是维斯特祭司放在衣橱里的便服,对于他现在的身材而言,实在过于宽松了,他打量着镶在壁柜里的全身镜中的自己,飘逸得有点滑稽,尽管衣服从做工到材料都是一流的。
他叹了口气,他觉得,悲观的一面正占据他的灵魂,忙想出一些积极的谚语来鼓舞自己,但无济于事,最后,他从古金属书架中取出维斯特祭司的白魔法笔记阅读了起来,这无疑又是一个有趣的精神学流派,不过布鲁菲德却看着看着,终于在过度的疲惫中,伏在书桌上睡了过去。
这几天无疑是黑角雨季的小**,从那夜的暴风雨以后,大雨小雨就一直没有停歇过,下得布鲁菲德的内心也如天空一般,从未放晴,持续阴霾,不时还会从嘴中喃喃吐出几句充满诗意的句子,恰好有一次被迪格斯船长听到了,他立即就大笑:“没想到原来我载的竟是一位诗人,不介意为我的船首座签个名吧,哈哈……”
这样的戏虐已经激不起布鲁菲德的愤怒了,他告诉对方:“你的舌头要增肥,因为你的舌头太轻了,所以你已经管不住它。”
理所当然,迪格斯笑得更欢了,逗这位年轻人已经成为他这段旅程的最大乐子。
不过令布鲁菲德感到惊讶的是,迪格斯竟然是一位海术师,尽管精神力低阶得可怜,但经验却异常丰富,正是因为他的存在,双桅帆船才能在风雨中如此平安的高速穿梭。
有一次迪格斯见布鲁菲德怔怔的打量着自己的施法,以为对方太过仰慕自己,立即大笑道:“小子,我本来想考祭司的,可是考了五次都无法通过,天啊,原来我白魔法毫无天分,却竟然是一个天才海术师,哈哈!嗯,你想学?算了吧,以我鹰隼般的目光,我敢确定,你没什么天分,哈哈……”
迪格斯船长显然完全不清楚站在他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海术到了什么水平,最重要的是,得罪一位大师级海术师的后果是可怕的,尽管这位海术师的实操经验接近零。
布鲁菲德一声不吭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三分钟后,一场毫无征兆的海啸忽然在这片海域出现了,迪格斯手忙脚乱,好不狼狈从这片怒海里穿梭而过,多不容易才脱离险境,刚刚才平静的海面就出现了数十个巨大的漩涡,这不单普通船员,连迪格斯本人也吓得面色发白,这样密集的漩涡根本没有逃生的机会,简单点讲,他们这次死定了!
不过,眼看双桅帆船要被卷入漩涡之中,那些漩涡就全部莫明其妙的消失了,仿佛之前一切全部是幻觉。
当然,一切的惊险才刚刚开始,在之后几天,离奇的海上险情就出现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夸张,当然,这也和布鲁菲德对海术的应用越来越熟悉有关。
不过,迪格斯却以为他们被海神的部属盯上了,在和他们开着小玩笑呢,要不然,为什么在超过十丈的海浪面前,他们竟然也能安然无恙呢?
而且最奇妙的是,每当夜晚,奇怪的险情就会自动消失,由此而见,海神的部属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从不开过分的玩笑,却不知布鲁菲德也是需要睡觉的。
他对大副说,这次旅程要好好纪录下来,肯定成为黑角时代最伟大船长回忆录里,最精彩的一部分。
大副打趣问,最伟大的船长?在哪,在哪啦?
迪格斯立即面无表情说,好了,明天你被调去擦甲板了。
不过迪格斯眼中那些海神部属的玩笑,在快离开黑角海域时终于停下了。
原因是为了避开一个神经质一般的巨浪,一个水手从船桅的高处上跌了下来,当时坐在窗沿的布鲁菲德清楚的看到这一切,他被吓着了,从那水手跌落甲板时候发出的咔嚓响声,可以清楚的知道,这个倒霉的家伙肯定有某根骨头被摔断了。
风浪立即随着这个不幸的发生而完全停下了,平静的海面,无云的天空,只剩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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