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话,不失风范的小幽默,引来众人一阵轻轻的笑声,布鲁菲德的精神力水平,确实远远在他们众人之上了,由他们来判断此人潜力如何,未免有点可笑了。
塞亚的又举起手颤了颤,让笑声停止,接着道:“这个年轻人还如此年轻,假如给他十年,二十年,说不定不单红土神殿,甚至整个海洋的神殿,都会为他的光芒所耀,再上一个台阶!站在人才的角度,我认为,布鲁菲德是值得去珍惜的!咳――”
糟糕的身体迫使得他稍停了一下,好不容易让呼吸恢复顺畅,才道:“而站在感恩的角度,我们谁也不能质疑,布鲁菲德给予过我们的恩惠,这是救命之恩,正正发生在不久前……感恩,永远是世人重要的课题!”
末了那句,是用古神殿语所说,众人不得不跟着塞亚,起立做了一个神殿的祈祷礼。
塞亚颤了颤手,让众人坐下,说道:“布鲁菲德,他是一个无以伦比的人才,同时,他对我们有恩惠……但是,尽管我们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我们还是不得不公正去评判,布鲁菲德,是一个异端,或许,还是一个可以比拟神殿史上那几个魔鬼的惊世异端!”
他声线里那嗡嗡的金属碰撞,在这个刹那仿佛巨钟被敲响的刹那,响彻在众人的心头上,特洛克的脸色瞬间变为铁青,无比难看,内心狠狠诅咒了一句,这个老混蛋,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完全变了!
塞亚粗喘了几口气,才接着道:“对于历史而言,对于神殿的发展而言,对于整个世界而言,他对我们的恩典只属于小恩小惠,我们要判定是大是大非!而他未来的罪恶,那是我们无法预测的,神殿的历史早已经告诉我们,没有一个异端,是心怀善良的,他们都是邪恶的综合体,他们都犯下了滔天罪行,或许,今天的布鲁菲德仍未变质,但他很可能无法逃过历史的命运,我们不能怀着一颗侥幸之心,去放过任何一个可怕的罪恶。我们要趁着罪恶尚在萌芽状态,狠狠将他扼杀!”
最后几句话,塞亚老神甫加快了语速,声音就像大钟被连环撞响,将整个临时会议室震得一片寂静,只剩余那声响的余韵在他们的脑海里盘旋。
一个重量级人物的发言,带来的影响力是惊人的,会议众人里大多纷纷发言,赞同塞亚的话,要将恐怖级的罪恶,扼杀于萌芽状态!
特洛克握紧了拳头,沉声道:“塞亚神甫,按你意见,你觉得该如何处理布鲁菲德?”
塞亚说:“如果按神殿千百年来的规则,我认为,一切异端,都必须立即处以火刑,将其焚烧至死!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船队人心不稳,也没有合适的场地来处以这一刑罚!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灵活变通,将其流放,茫茫大海,一叶孤舟,伟大的海神会给以异端最公正的惩罚!”
理所当然的,出于安全考虑,或者他们某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良心考虑,将布鲁菲德放在小舟上流放,任其自生自灭,更符合他们的道德标准,这个建议引来了绝大多数的赞同声。
特洛克差点想放声大笑,这老家伙竟然也来谈灵活变通?海神当然是公正的,一个没有水,没有粮食的人,呆在大海中央,海神几乎没有第二条路给他选择!
特洛克慢慢从他的位置上站了起来,魁梧的身躯足以给所有人制造出足够的压迫感,在四周那些高级神职人员的附和声中,他慢条斯理的将他一只脚踩上了会议桌,再慢条斯理的解开了鞋带!
周围的声音渐渐停止了,讶异的注视着特洛克的举动,这位魁梧的祭司将整只靴子都脱了下来,然后,他甩着靴子,狠狠的敲打在会议桌上,敲得砰砰大响,惊得守卫在外面的侍卫也冲了进来,但立即又被坐在门口附近的神职人员给使眼色轰了出去。
特洛克整整用靴子敲了三分钟,才啪一下将靴子扔到地上,冷冷道:“发怒和鲁莽并步而行,而悔恨则踩着两者得脚后跟!”
他双手按在桌上,双手之间还有那纵横交错的脚印,他以那满是市井气息的眼神扫视过全场,尤其那位神殿意识在其脑海里已根深蒂固的塞亚神甫。
特洛克冷冷续道:“我在今天看到了许多,看到了一个可以拯救千万人的新型法术,也看到了无数张嘴脸,包括在那些嘴脸后的丑恶灵魂,及其那隐藏在灵魂深处的团团污秽!”
特洛克朝桌上吐了口口水,目光冷冷游移着:“本来,我已准备好说辞来和你们应对!但在刚才,我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我认为,千万不可以与白痴争辩,他们首先会把你降格到白痴的水平,然后用丰富的白痴经验把你彻底击败!”
这句话挑拨意味未免太重了,包括塞亚在内等几位有权威的神甫、祭司,纷纷出言:“特洛克祭司,你这句话是什么用意?”
“特洛克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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