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风度的……至于你们的先知,他说那话时,一定喝得和我差不多醉了。
看布鲁菲德脸色有点不对,野蛮人大公还是很明白事理的,接着他又奉承布鲁菲德:“公爵阁下,你说我们的语言说得真好!我欣赏你!”
“……”
这令布鲁菲德更飘飘然了,因为对方又和他干了一杯。
好不容易送走这位野蛮人大公,特洛克立即笑嘻嘻的走上前,低声道:“海洛迪亚公爵,你的外交越来越高明了,很多人都无法忍受那个野蛮人的口臭呢。”
布鲁菲德只能苦笑道:“当然,他是第一个夸我古神殿语说得好的。”
“啊,是这样啊,那家伙是野蛮人里图亚族的,他们说的都是方言,也就是说古神殿语说得最不标准的一个分支,那位大公在野蛮人里,常因为那方言而被野蛮人的其他贵族嘲笑……”
“……”
“不要沮丧,公爵。他还夸我长得英俊呢,说我生在野蛮人之中,肯定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布鲁菲德不由得笑了,这肯定是特洛克所听过最郁闷的赞美吧……
特洛克一如初见时般风趣,他很高兴到了今天,特洛克并没有因为自己身份的转变而隔膜,也没有因为时局的变化而产生距离,对他始终保持着一份真挚的友谊。
善良和单纯就像时间,一旦失去了,就永远不再回来了,他很庆幸,有一些美好的东西可以沉淀下来,得以保存,没有令他在人生的航道上迷失方向。
他感谢维斯特祭司,是他将自己送到了特洛克身边,曾经,特洛克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是居高临下的,是对他充满质疑的,甚至他还怀疑过,特洛克要将他变成银珊瑚当权者,仅仅是当一个傀儡,但后来慢慢证明,特洛克的本心,特洛克对他那份真挚,他对他,就如一座明亮的灯塔,始终照耀在他前方。
被酒气包围中的布鲁菲德,心中涌过了暖流,他向特洛克举杯,说:“祭司阁下,我们成功了,为这份成功而干杯吧。”
“嘿嘿,这份成功才刚刚开始呢,不要因为酒精而浮躁哦!干杯,亲爱的公爵阁下!”
“……”
蕾尼.伊格站在远处,她凝视着布鲁菲德,身边几位贵妇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但她也听得不太清楚了,反正四周听到的声音大同小异,十句里总会有两三句是关于布鲁菲德的,这位年轻的海洛迪亚公爵,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赞誉。
有些人就是这样,天生就具有能令人觉得亲近的能力,蕾尼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布鲁菲德就是这样一个人。
远方吹来了一阵寒风,蕾尼拉了拉衣领,不禁又想起了她父亲与她的谈话,伊格家族的族长要求很简单,是希望她能走近这个年轻的公爵,从而得到爱情,而家族也能从中得到利益。前者是次要的,后者才是重点。
海洛迪亚这个金光闪闪的姓氏,就算是落魄了,让这个不乏能力的年轻人入赘家族,也能为他们伊格家族增加声望,更何况,海洛迪亚如今已经成为银珊瑚的主人。
在海洋时代里,一个新兴的家族拥有自己的领地,可以打出自己的姓氏和旗号,还是在豪强林立当中,这是一件非常不简单的事情。
曾经,蕾尼小姐认为布鲁菲德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但后来所见所听,又慢慢改变了先前的想法……到了今天,她发现,是越来越看不清布鲁菲德了。、
不过,她时常会偷偷想念着他,也会因为别人在背后对他的赞誉而感到高兴,甚至没有拒绝成为布鲁菲德的助理。
想到这,蕾尼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布鲁菲德的另一个助理阿穆正在和他们的族长详谈甚欢,谁都能看出,阿穆很有希望成为帕希腾家族未来的族长,在布鲁菲德的帮助下,阿穆重新被列入帕希腾继承者的名单。
因为同样是助理,蕾尼经常要和阿穆接触,她得承认,阿穆同样是一个相当出色的年轻人,不过她揣测过,试探过,最后不得不确定,阿穆对布鲁菲德那份忠诚是真实的,并非伪装的,他打心底尊敬,甚至崇拜着布鲁菲德。
她叹了口气,想着父亲以近乎哀求语气的拜托,其实更多是为了自己内心的感情,她走近了布鲁菲德,举杯道:“公爵阁下,为银珊瑚光辉的未来而干杯。”
特洛克偷偷对布鲁菲德眨了眨眼,乐呵呵的走开了。
布鲁菲德的脸上布了一层红晕,他今夜的酒喝得有点多了,但他仍高兴的与蕾尼碰了一杯,说:“干杯,蕾尼小姐!”
蕾尼近距离注视着布鲁菲德,他已经没有两年前初见时的小毛躁,如今的他,更优雅,更从容,风度翩翩的举杯而立,就算喝多了酒,肩膀和举着杯子的右手,仍然没有丝毫的颤动,嗯,不过左手的袖子,被沾湿了一小块……
她忽然有点恼怒,为何看这个男子,总会看得这么仔细呢?
布鲁菲德微笑道:“蕾尼小姐,前段时间你主持的中区下水道系统铺建,做得相当出色,我为你感到骄傲!”
蕾尼忽然又感到有点失望,现在他们之间,似乎只剩下公事,自几个月前那次船上的彻夜倾谈后,布鲁菲德就没有在她面前再表现过感性的一面。
她只能回答:“这是我的分内事,公爵大人夸奖了。”
舞曲再次响起,看着四周的人们纷纷走向舞池,布鲁菲德将酒杯放到路过侍应的托盘上,将手递向蕾尼,微笑邀请道:“蕾尼小姐,我们共舞一曲吧。”
蕾尼很想婉拒,但手已经伸了出去,搭上了布鲁菲德的右手。
冬日的星空下,偶有寒风掠过,但舞池中仍旧是暖烘烘的,蕾尼如此觉得时,不禁又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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