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赫然是推托不适,提早离开的庄冥一行人。
到了岸边,那船夫施了一礼,又朝着楼船而去。
“公子……”白老迟疑了下。
“上马车。”庄冥道:“先回去。”
“是。”白老应了声。
周边仍是显得十分热闹。
这里显然成了一处类似于佳节庙会热闹地方。
尽管许多人没有资格登上楼船,却也在这里凑了热闹。
而在马车之中。
气氛颇为沉寂。
“这位王爷,比我预料的,更为难缠,着实难以善罢甘休了。”
庄冥轻声说道:“本以为他最多是对毁掉私盐生意,失去许多银两,而心生愤怒,但此刻看来,他对我不仅是愤怒,更有恨意存在……或许是毁掉他私盐生意的时候,又让他遭受到了其他方面的折损,否则,不至于如此。”
“不过,除却报仇雪恨之外,怕是也想要拿我立威。”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这一来,统帅淮安十六府,不免削弱各地官员的权势,而这位王爷,虽然是称王之辈,权势滔天,但初来乍到,真要让这些官员俯首帖耳,却也不易。”
“他知道我六年间在淮安十六府,混得风生水起,必然与各地官员有所联系,故而又想以我立威,杀鸡儆猴。”
说到这里,庄冥幽幽叹了声,道:“我本以为暗中协助官府,打掉私盐的生意,咱们已经收干净了尾,而这位王爷,之前也确实一无所获,就此停歇。却未曾想到,宣城出现一个如此聪明灵慧,又能细心搜寻蛛丝马迹的宋天元。”
白老低声道:“好在宋天元已经伏诛,祸患已除,消了后顾之忧。”
庄冥微微摇头,说道:“可他留下的事,却也不好摆平啊。”
白老略微停顿,旋即问道:“公子眼下,可想好了对策?咱们商行,数百店铺仓库被封,收入皆无,开销依旧,并且不易存放的货物会逐渐毁去,每日折损极大,难以长久这般僵持下去……”
庄冥目光微凝,伸手入袖中,抚着袖中缠绕的幼龙,语气稍沉,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既然如此蛮横霸道,便也让他看看,盘踞于淮安十六府,足有六年之久的地头蛇,也不是好惹的……”
白老怔了下,道:“公子是想?”
庄冥低头看向赵大人暗传的这张纸,沉声说道:“陈王不是奉皇命而来么?我便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在淮安十六府境内,一事无成,不得安稳!”
“他以官府权势,以力压迫,既然如此,那庄某便也与他来一场蛮力间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