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也终于没有一个字吐出。
有两包『药』是原来郑姜氏所用的,还有几包『药』却是后来红袖使人又抓回来的。
郑将军扫了一眼柳氏,并没有开口只是等郑大管家回话:其实不用郑大管家说什么,他已经知道结果了,就在柳氏的脸上。
郑大管家把『药』包打开,分别指出了哪些是寒水石,哪些是虞美人;大夫上前说了这两种『药』的『药』『性』。
郑将军把一包『药』掷到了柳氏姐妹面前:“是不是每户人家你们都加了这两种『药』?”
柳氏的姐姐已经没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伏在地上不断的求饶;而柳氏看着眼前的『药』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道:“老爷,婢妾的姐姐一向胆小;那『药』铺的伙计下『药』也只是为让自家的生意能好些,他们又不知道这些『药』是给夫人抓的……”
“是吗?不知道是给夫人抓的『药』?”郑将军的话中没有一丝烟火气:“管家,那『药』铺的伙计在官府的大牢里请来了没有?”
管家躬身答应后,便自外面带进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进来跪下便把一切都和盘托出来,一丝隐瞒也没有:他们在大牢里已经吃足了苦头。
原来,平时这两个伙计不在『药』铺当差,而是在铺子旁边的茶水铺子坐着;只要看到对面『药』铺有人拎着『药』出来,他们便有一个人上前搭讪。
设法问出那人抓得是什么『药』,家中的病人是不是这两日就能好了:如果那抓『药』之人还会再去对面『药』铺抓『药』,他们在下一次便会一人上前搭讪说话,另一人便趁机把『药』包调换。
为了怕招惹到大人物,所以他们每次都会打听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家,才会调包:所以近二三年里,对方的『药』铺生意虽然越来越差,但是柳氏姐姐的所为并没有引来什么麻烦。
听完伙计的话,郑将军看着柳氏淡淡的道:“不知道是我们府上的人?不知道是夫人的『药』?”狠狠盯了柳氏一眼后,他又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个伙计:“你们对我们府上夫人的『药』动手脚时,可是知道那是我们将军府夫人所用之『药』?”
“知、知道。”两个伙计看了一眼东家后,颤声答道:“其它人家给他们的『药』,只是让他们的病情更重一些,只有将军府的『药』里多放了虞美人——这是我们东家『奶』『奶』特意吩咐的。”
柳氏想开口,可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她今天已经很多话了。
郑将军看了她一眼,看向她的姐姐:“我们将军府与你何怨何仇,你居然要害我的夫人?!”
柳氏的姐姐身子一抖,却没有答话。
郑将军也不恼:“我的夫人可是有诰命在身,你一个小小的民『妇』意图谋害诰命夫人的『性』命,你可知道会祸及九族?”
柳氏的姐姐一下子抬起了头来,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灭门之祸啊!
“不说?嘿嘿,真以为我们将军府的人好『性』子。来人,拖出去打!打到她开口为止!”郑将军也没有多话,大手一挥便命人拷打柳氏的姐姐。
“将军,那两个伙计是血口喷人,他们一定是记恨姐姐所以才会如此说;将军您不能只凭一面之词啊。”柳氏膝行两步后叩头,她等到现在才开口,就是因为这时辩解时同刚刚好;她对自己先面的两次失言很痛悔。
郑大将军不说话,只是以目示意红袖。
“一面之词?”红袖轻轻的一笑:“大管家,另外的人也一起请上来吧。”
带上来的人大多是柳氏姐姐家的人,还有几个柳氏院子里的人。
红袖看着柳氏:“你如果认为这些人所说还是一面之词,我想一会儿父亲把你身边的人捉——两板子下去,以她们的细皮嫩肉的,你认为有什么是能藏得住不说的?”
柳氏终于跌坐在地上,全身发软没有再分辩什么:再分辩下去,只会把郑将军激怒而已。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只剩下应该如何处置柳氏了:谋害主母那可是死罪!
沈妙歌此时起身对着郑将军一礼:“岳父大人,我和袖儿去看看岳母大人。”
郑将军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妙歌,轻轻点头:“去吧。”
沈妙歌这个时候要和红袖出去,一来是要避出去,柳氏毕竟是郑将军的妾侍,他不便在场;二来也是为了去看鸿鹏:有些事情,最好是一辈子也不要让鸿鹏知道。
看到自己的女儿现在懂事、有心计谋略,而自己的女婿又难得的小小年纪老成持重;他对小夫妻二人十分的满意。
红袖也没有多说什么:她也应该避出去,如果最终将军不能让她和母亲满意,她一样不会罢休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去看看小弟。
而且,郑府看来要更换一些婢仆了;红袖一面走一面想到:而且,就要过年节了,她这两日里也要回沈家——那狼和虎,却要让她们斗得更精彩一些,她才好回去。
红袖和沈妙歌走了之后,柳氏哭倒在地上求饶: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十分的不忍;不得不承认柳氏还是很秀气的人,就算是哭成了这个样子,依然不会让人因她的样子生出厌恶来。
柳氏的脸不会让人厌恶,但是她的所为,却让人不止是讨厌了:能让你恨得牙疼。
柳氏虽然哭得极惹人怜惜,但是郑将军却没有像往日过去拉起她来,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盯着她。
看着柳氏哭泣良久,郑将军才摆手道:“管家,你把她们一家人带走吧,应该送到何处去就送到何处去。”郑将军指得的是一旁跪着的柳氏姐姐一家人。
管家行礼之后带着人走了:不止是带走了柳氏姐姐一家人,还带走了柳氏的人;花厅上只余柳氏和郑将军两个人。
柳氏看到郑大管家如此安排,以为自己的哭泣已经让郑将军生出了怜惜来,有了一线生机;当下哀哭得更痛不说,并且还断断续续的认错、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认错的话更是说得很诚恳,似乎就差把心掏出来给郑将军看了。
郑将军依然不语任她哭诉,等柳氏说不出新鲜东西来时他才开口道:“柳氏,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温婉之人呢?我可不是一个粗人,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真的很想知道。”
他忍不住想起了柳氏才进郑府的时候:那个时候,柳氏难道就是这个样子?他又看向了柳氏,却怎么也无法找到初见柳氏的感觉了。
柳氏听得一愣,心里生出了战栗之感;她连连摇头,不敢答郑将军的话、也答不出郑将军的话;她只是不停的喃喃的说着以后再也不敢了。
郑将军仔细的看她的眉眼、身量,轻轻一叹:“你一直在府中很安静、不争,为什么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你一直都是这样打算的,只是平日里瞒过了我?或者是——,现在你已经耐不『性』子、忍不住了,还是你认为时机已经到了?”
柳氏被问得不敢抬头再看向郑将军,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她听得出来,郑将军现在很恼怒,非常恼怒。
柳氏不答话
八十三章 不打自招-->>(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