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现,还有那儿隐隐作痛的感觉,也无比深刻地撼动牵扯着她身上每一个细胞。
大坏蛋,大色狼,怎么可以这样子,非但不经允许就强吻了她,还毫无预警地侵犯她最私密的地方,那么直接,那么干脆,那么急促,让人根本猝不及防,疯子,简直就是疯子!
刚才,她不应该急着逃跑,应该狠狠地揍他一顿,最好,把他的手砍断,把那几根手指剁成肉碎,然后扔去喂狗!
伪君子,人面兽心,魔鬼,卑鄙,下流,贱格!
能喊得上的词语,凌语芊都在心中痛骂了一顿,可她还是无法克制泪水的滑流。
这一年多,为了让自己坚强勇敢地带着琰琰活下去,她极少再哭,即便工作或生活上遇到极不如意、极为辛苦的难题,她也毅然咬紧牙关熬下去,可如今,因为这个大色狼,她再一次泪流成河,她甚至,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登门找他,自己根本不应该与他有任何关联的。
琰琰那边,虽然会闹,但终究是个小孩子,只要自己多哄一下,多分析一下,他也不至于太折腾,总之,都怪自己,被贺熠那禽兽给骗了!想他都变了,她又怎能用以前的标准看待他,又怎能奢望他和她继续成为好朋友!还有,琰琰没叔叔疼就没有呗,反正之前也是这么过来的,自己干嘛也贪心想多一个人疼琰琰!
活该,凌语芊,你根本就是活该,都经历过这么多事,都已经这么坚强了,咋就看不透这些呢,鬼迷心窍吧,鬼使神差吧,中邪了吧!
一路悔恨,一路痛恨,一路流泪,就这样回到了住处,她的样子,也把褚飞给吓到了。
“凌姐,你怎么了?你哭了?发生了什么事?”他搂住她,惊诧又关切。
“别碰我!”凌语芊还没法从刚才被贺熠侵犯中出来,下意识地大吼了一句。
褚飞怔了怔,但也急忙松手,内心更加困惑,呆呆地看着她奔进卧室,接着又拿着衣服冲入浴室。
白花花的热水,哗啦哗啦地从喷头洒出,连绵不断地打在凌语芊的身上,打在她最私密的地带,明明已经很干净了,她却还是使劲、用力地拭擦着,弄得她疼痛一波接一波,可就是不想停下,直到浴室的门传来强烈的拍打,她才清醒过来。
“凌姐,你没事吧?凌姐,你到底怎么了?我很担心你,出来好不好,有什么事出来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他帮她解决?怎么解决?除非他能拥有让时光倒流的特异功能,让她没去找过贺熠,那就不用遭到侵犯。
想罢,凌语芊又是忍不住失声痛哭出来。
“凌姐,你快出来吧,天大的事,有我在呢,还有琰琰,你不能让他担心,小家伙很敏感,很早熟,他常跟我说,担心妈咪夜晚会哭,他不让自己睡得很沉,都会半夜醒来一次,等下琰琰说不定会醒了,看不到你,小家伙又要担心了,所以,你出来吧。”褚飞继续劝解,温润如玉的嗓音一下一下地飘到凌语芊的耳畔,令她悲痛慌乱的心平缓了不少。
终于,她关掉水龙头,拿起毛巾抹干头发和身子,穿好睡袍,然后,打开门。
映入她眼帘的,是褚飞担心而又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下意识地侧开身子,让她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刚才在公司遇上谁了?尚东瑞吗?他……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根据凌语芊的反应,加上他的沉思分析,褚飞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凌语芊怔了一怔,但并没回答,只讷讷地道,“我没事,时间不早了,你去睡吧。”
话毕,朝卧室走去,先是迅速关上门,下一秒,又打开,给被关在门口的褚飞打了一剂强心针,“我真的没事了,你别担心我,明早见。”
房门再一次关上,她疲惫的身子抵在门背上,呆愣了一阵,接着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面失魂落魄的自己,脑子一片空白。
“妈咪——”
正好,背后传来一声呼唤,稚嫩的,软糯的,她回头,看到一张天真无邪、懵懂朦胧的小脸儿。
褚飞真是神算,琰琰真的醒来了。
“妈咪刚洗完澡吗?那可不可以过来,琰琰想抱抱妈咪,香香!”小家伙接着喊,语气透着期待和渴求。
凌语芊不自觉地扬了扬唇角,缓缓走过去,屁股刚着床褥,琰琰马上就扑到她的怀中,用力吸着鼻子。
“妈咪好香,琰琰很久没闻过妈咪这么香的味道了。”平时凌语芊都是等他睡着了才去洗澡,难怪小家伙这么说。
凌语芊心弦即时被勾动,悲痛也瞬间减轻不少,紧搂住他,一会,随着他一起躺下。
一阵子后,琰琰重新睡了过去,小身子依然紧贴在她的胸前,小手儿揪住她的睡袍。
凌语芊也静静躺着,就那样疼爱地抱着他,时而,抬起手在他衣服上轻轻抚摸,摩挲,大约有一个世纪之久,久得她再也支撑不住,终阖上双眼,沉睡过去。
事情造成的影响,并没因为过了一晚就消失,次日早晨起来后,凌语芊依然为此悔恨,纠结,但不想褚飞担心,也不希望被琰琰发觉,她极力掩饰着,直至回到公司,躲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才敢释放出这些愁闷。
就在这时,尚弘历找她,跟她说,贺熠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凌语芊仿佛被蛇咬了一口,整个身子瞬间绷紧、硬化,后尚弘历连续喊了几声,她才回神,下意识地道,“那个,董事长,我能不能不见他?”
“嗯?不见他?为什么?这个项目是你负责的,你不见他谁见?”尚弘历吃了一惊。
“不是还有王塑吗?”
“哦,小塑刚好出去了,今天他要忙华海集团的计划。”尚弘历解释一下,注意力重返刚才的事上,继续纳闷地问,“小凌,你怎么了?那个贺熠惹到你了?”
“呃,没,我……我这就去见他吧。”心知不可能的事,凌语芊便不再争取,再说,她不能让尚弘历起疑呢。
尚弘历依然满腹困惑,但也不多问,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凌语芊继续握着话筒发着呆,一会放下后,开始整理资料,在不断深呼吸中,走出办公室,来到会议室。
那儿,已经坐着两个人,正是贺熠,还有他的特助。
记得第一次见面,她心不在焉,神思恍惚,第二、三次再见时,她则恢复了平常,而今,她又一次失常,满腔充满了怒火,双手捏得紧紧的,恶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反观他,一如既往的淡定,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更仿佛,不认识她,只当她是一个合作的对象,直到公事谈完,稍作休息期间,他忽然支开他的特助。
凌语芊不想再与他面对,在特助踏出门时,她也起身,不料,被他阻止!
“别碰我!”凌语芊本能地喊了出来,声音相当尖锐,顺手拿起文件夹,重重拍打在他那蓦然按在她手背上的大手,结果,不但打到他,还打痛了她自己。
皱着眉头,她咬牙忍住痛,心里则暗骂他一百遍。
“昨晚的事,对不起。”他发出道歉,却面不改色。
凌语芊愣了愣,怒气不减,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吗?哼!呸!
“忘记它,好吗?”他继续道,眼神一如既往的火热,“你不是说琰琰想和我见面吗?我今晚过去你那儿?又或者,你带他来到我住处。”
“休想!”凌语芊总算回话,应得不假思索,“我们不会再见面!”
空气里,瞬时沉默下来。
凌语芊准备再走,他又阻拦,直接抓住她的胳膊。
“放开我!恶心的男人,别碰我,否则,我喊了!”
“喊什么?喊非礼吗?你也算是在生意场混过,也爬到了这么个位置,不会不知道生意场上一些风气吧?别忘了,我是你们的投资商,是你们的衣食父母!”
哼,他这算什么话?不错,她出去应酬,偶尔也会碰到一些好色的客人,趁机吃她豆腐,但一般都是言语上,又或者只摸摸她的手,哪像他,直接就把手伸进她的……想着,昨晚那一幕就再次窜上脑海来,更多的怒火夹杂着羞愤也随之冒起,凌语芊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抬,尖尖的鞋跟对准他用力地踹了几下,趁他松手之际,急速奔出会议室外,然后,直接去找尚弘历。
“谈完了?事情都定下来了吧?”尚弘历首先开口,一脸喜色,看来,是为这次的投资顺利谈成而高兴的。
凌语芊本欲说出口的话,因此卡在了喉咙,俏脸失神,呆看着他。
尚弘历与她相视片刻,意有所指地安抚出来,“生意场上难免有些坏习气,你自身条件好,自然无法避免这种事,但只要不太过分,就忍耐忍耐吧,也不相干的。”
看来,洞察秋毫的他已发觉到一些蛛丝马迹,但也仅止表面上的,很明显尚未知道凌语芊昨晚被贺熠那般侵犯。
紧接着,他忽然拿起一份资料,推向凌语芊,“对了,这是他的一些资料,兴许对你有帮助。原来,他之前当过检察官,后来下海了。”
根据尚弘历的习惯,一旦决定合作,他会大概调查一下对方的来历背景,资料上的信息,虽然详细,但也没什么特别惊震的。
“你之前说过觉得他像你认识的一个人,现在呢?确定是不是他?”
凌语芊身体微微一僵,视线从眼前的资料抬起来,望着他,摇头道,“不是他,之前认错了。”
“哦,行。那接下来,你继续努力,这次的合作算比较大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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