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惠菊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窗前,慢慢得喝一杯茶。已是温凉而涩苦,好似内心深处最苍凉的感受。
“娘娘。“惠菊递上那折扇,我“哗”得打开,沈羲遥的题诗蜿蜒在扇面上,大气而流畅。我低低念诵着“片辞贵白璧,一诺轻黄金。谓我不愧君,青鸟明丹心。”复有一丝冷笑袭上,只怕不是“谓我不愧君”,而是“心有愧疚难对君”了。
起了身,正要向清夏斋去,突觉腹中一阵疼痛,有渗骨的寒意侵上身体,不由弯下腰去,额上有细密的汗珠,眉头都皱了起来。
惠菊见我如此很是惊慌,速唤了紫樱去召太医。我摆了摆手:“不必,近来总有,想是冰碗用得多了些,稍后便好了。今日是要与兄长同膳,一定得去的。”
惠菊隐忍了片刻,终是又唤回了紫樱,扶我在床前坐下,又取来湿帕为我拭去额间汗珠。
我无力得靠在床边的雕花屏障上,只觉得背部被硌得生疼。这疼痛日日袭来,与我在夜半的辗转难眠一同侵蚀着我。我想,许是近来心中压抑太过,积了郁气,待稍后,便能好了。转念忽想到,似乎自己的葵水,也有一月未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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