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内显然已经做了最坏打算,所以他言辞铿锵,仗着心里的一股子死气咆哮香堂道:“我荀博为反清复明,二十年来有家难回转战各地,一身伤疤不是假的。这次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眼看我辈力弱,而韩怀义坐拥巨资雄军却不肯为大业出力才行这下策。”
“于公,我问心无愧,于私我对不起他,就拿我的人头给他谢罪足矣。”
这货振振有词的说完,周围人都难免生些恻隐之心,毕竟这荀博二十年来确实在玩命的反清。
但冯才厚却更怒。
他冷笑起来:“死到临头还要拿二哥的名声为自己增点彩?”
“笑骂由人,是非自有后人说。”荀博真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这个时候人群里走出个年轻人。
杜月笙拱手道:“冯叔。在下杜月笙。”
“我晓得你,二哥时常也和我聊起你这个门徒,你这次做的很好。”
荀博却歪着头:“你就是杜月笙?”
“抓你的是谁?”杜月笙反问他,荀博一愣,杜月笙再问:“你要是义士,岂不是说在场诸位都是满人帮凶!岂有全世界错了就你一人独对的道理。”
冯才厚听的眼前一亮,其他人也都如此。
唯独荀博面色有些变幻。
杜月笙低头看着他:“我本人微言轻,但是月生此来既代表沪上青帮,也代表我恩师怀义先生,所以有些话不吐不快,尤其看到虚伪之徒临死还试图邀名的丑态后。”
“我不吐不快,你记着我的样子!”说着杜月笙拍拍他的脸。
然后他继续道:“甲午是清廷输了,死伤最多的却是汉人。清廷依旧如故,是谁在夏威夷一战覆灭赤城等舰?我恩师亲自上阵为国雪耻在你口中却成了一个没有出力的商人。”
“海外国人又是受谁庇护,才得以立足彼岸,花旗国政府甚至废除了排华法案,这是谁在出力!”
“旧金山诸多诸位的同辈中人得冯叔资助,但这钱其实是谁给的?依旧是我恩师。”
“再看看你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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