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设宴招待来宾。
席间,免不了说到上海和中国。
听着国内的兵荒马乱,魏允恭不由问韩怀义:“怀义,你说这糜烂局势何日才能消停?”
“难。”韩怀义叹道:“欧洲要打,亚洲要打,20年不得消停。”
“还要二十年?”
“这非一朝一夕的功夫积累下的矛盾和利益冲突啊。”
“那中国能赢吗?”
“能,但不破不立,如还按着清廷那套五百年也赢不了。这是阵痛,也是故国浴火重生的关键,所以我等且先看着,万万不能轻易出手,乱了天机反而会遗祸万年。”
韩怀义说的神神道道,其他人却都信。
因为在这些清廷遗老看来,他不是天命所归洞悉时局,那谁是?
可韩怀义回去后回想自己所言,觉得也不是胡诌。
中华民族没有经历这些动荡,终难清扫旧时代的糟粕和惯性,他现在出手除了打乱原有事情之外,说不定好心办坏事。
而那代价,他不敢承受。
不过有些事也可以做了。
因此起来后,陪鱼儿锻炼完毕,韩怀义忽然驱车去了原自贸区西南的三井种植园区。
久违的三井成现在已经头发花白。
他都已经五十有三了。
儿子三井名服也已二十七。
他孙儿三井寿也已经七岁。
十足像三井成当年。
“韩桑,请。”三井成斟了杯茶递去,韩怀义轻叩桌子:“三井名服有没有兴趣从政?另外让三井寿去拉伊特城的公立学校上学吧。”
“韩桑的意思?”
“无需瞒你,因为我也明确三井家族模仿中国古代士族的做派。如今你这一支和我已是一体,而我没有任何毁灭你故国的野心,那也不现实。”
韩怀义说这话时,忽然闪过“灭日屠美”四个字,他哑然失笑。
而后他道:“但不可否认,按着我的认知,你的故国正走在一条破亡之路上,十余载疯狂绝无好的结果,所以我寄希望于我们的后辈能真正的一衣带水而不是一衣带血。”
“是。”三井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