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忽然觉得身上笼罩的某种枷锁竟然剥落。
这个晚上,过去睡眠很浅的他竟在船上睡的踏实无比。
次日醒来,他走上甲板,只见太平洋上碧波荡漾,杜月笙顿觉神志一清。
他再回看自己奋斗多年的十里洋场,都没有丝毫的不舍。
十分钟后,船的东边似乎有日军的舰队出没,但对方并没有来打搅巴拿马客轮的正常航行。
那些家伙只是趾高气昂的冒着浓烟,去往中国。
万墨林见状呸了声,杜月笙则说:“他们将来是要倒大霉的。”
万墨林忽然问:“月生哥,我们还能回来吗?”
“不知道,但是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至于这故土且随身吧。”杜月笙从怀里摸出个布包。
那里面放着他高桥老宅里的一捧泥。
其实,要不是太坚信韩怀义,杜月笙是舍不得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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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方因为没和你们建交,所以通过我们向你抗议,你给予中国一百架战机的事情。”
富兰克林在调休时,来瓦坎达和韩怀义道。
“那你怎么回的?”
“这是上海商人向瓦坎达付款进行的正常军火交易。我们无权置评。”富兰克林耸耸肩:“查理,我这是强词夺理。”
“那是因为他们都没法来问我,不然我会说的更不客气。”
“德国人又进一步去挑衅英法了,我们的朋友继续退让,另外德国有和日本结盟的迹象。”
“应该还有意大利吧,不出意外还有苏俄在其中摇摆。”
“还有苏俄?”
“我得到的情报,苏俄和德国联系紧密,毕竟德国。。。是缺乏朋友的,可以这么说。他们最大的敌人是英法。”
“局势很复杂啊。”
“不,归根结底,无非是两片战场两派关系。”
“哦?”
“欧洲和远东。德日结盟更多是为防备和牵制苏俄,但两者的目的完全不同,一个要欧洲一个要亚洲,所以双方的关系其实并不牢固。他们只能说是没有利益冲突的盟友,孤单者的取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