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说张权山的公司在那儿，我去试试能不能遇到他。还有，你在里边能看到外面吗？不然遇到张权山我也不认识。”我并不是要把如意分配给她用，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静默了一会儿，程雅说道：“我看得见，大师，咱们走吧。张权山的公司，在青年路三十八号，你用导航搜索，‘伙神传媒’，伙伴的伙。”
我打开电脑理顺了交通线路，有在附近找了家小吃店，记下了公交车线路，带着程雅和瑶出门了。一般情况，始祖是跟着庄严的，中间事不多的时候，庄妍可以自行开眼，始祖会和她讲些相术。正因为这样，庄妍的驱邪业务能力，突飞猛进，大有半年内赶上我的势头。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小心眼的师傅，那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想法，我从来没有过。庄妍无论为人还是相貌，我都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也许是我骨子里觉得和她差距太大，所以，从未有过邪恶的念头，在我心里滋生。
公交车上，程雅就像很久没人和她说话，憋坏了，从上车到我们下车的站点，几乎就没停过。
但是我无法回答她，因为车里的其他人看到，也许就会悄悄拨打医院的急救电话，把我送去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她不知道这层意思，一直问到我们从车上下来，瑶才忍不住说道：“你就歇歇吧，杨天师要和你说话，别的正常人会认为他的脑子有问题，到时候惹出麻烦来不好收场。”
程雅这才闭了嘴，看向张权山公司的方向。
这时我想起了始祖的好，我能用心思和他交流，再由他转述程雅，就少了这层交流障碍。我忍不住悄声问道：“瑶，你不问问始祖，怎么修炼他那种能和我心灵相通的本事。以后遇到程雅这类问题多的，我就可以通过你来回答了。”
“别提了，现在始祖全力指导庄妍，对我关照很少。”瑶好像有些吃醋的语气。
当然，我说的是吃老师的醋，就像庄妍是个学霸，她只是个学渣，对老师的不公平，有些抱怨的样子。我开口劝了两句，并暗示她去主动向始祖提出想学的东西，一般的老师，对虚心好学的学生，都比较关照的。
“好吧我试试，我也不能太自以为是了。”
我觉得瑶变了很多，至少不再总和我抬杠了，好像在我来到欣兴后的不久，开始有的这种变化。但我一直没想通，有什么事？能让一个从前总和我争论拌嘴的灵魂，变得善解人意，并处处为他人着想的。
来到伙神传媒对面的一家咖啡馆，我点了一杯不算太贵的咖啡，上了二楼。
找到临街的座位做好，我看着对面的公司，好像和庄妍的公司算是合作伙伴的样子，正想着的时候，程雅说话了。
“这里我以前和他来过……”
好像她又有了千言万语，想要找人倾诉。不过，来时的路上，我就听得够了，所以连忙制止道：“好了，你的内心世界，我没法安慰到你，因为我不是一个心理医生。还有……你可能觉得和我说话很正常，但我在这里自言自语一旦过多，就会被人认为是精神有问题。你最好专心看着对面，看到人了告诉我一声，我先认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