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双晦涩幽暗的墨色眼睛，像是燃烧在风中的残烛。
“你来了。”苏离嘶哑的开口。
太监走上前去，顺从的扶着苏离坐起，又给他身后铺垫了枕头。
明黄的龙袍穿在苏离单薄的身上，那脖颈处血管微显，单薄肩头的骨骼仿佛都很清晰。
案上一个药碗，里面是黑色，被喝完的了汤药。
旁边一排太医跪在地上，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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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日子不见，苏离竟然就成了这个样子。
苏挽闻着这药味，感觉整个宫殿密不透风，都是让人窒息的。
此刻的苏离，也像是回光返照。
“见过圣上。”她行礼。
“我快要死了，临死前能见到你，真是高兴啊。”苏离唇角上扬，笑容在削瘦的脸颊上那么欢悦。
苏挽没抬头，也没说话。
乾殿的外面忽然传来声响。
太监出去，又进来，低声道。
“圣上，王首辅和苏书卿，他们都侯在殿外了。”
苏辰也来了？
是了，苏王爷和苏辰在镐京铺了那么久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