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打她?”
段续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他盯着陈新岳,身体微微前倾。
陈新岳毫不示弱地回瞪着段续,满脸讽意地说:“怎么?想给她出头?你知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就为她出头?看上她了?想英雄救美?”
“老子告诉你,她……”
“乓——”
陈新岳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根农村常见的木质长凳朝他右脸扇来。
谁都想不到段续会突然出手,而且出手得这么快,这么狠!
他直接抄起了屁股下的长凳,二话不说就抡了过去。
陈新岳的右脸结结实实挨了一长凳,头晕目眩地摔到了墙边,右脸很快就红肿起来。
“咳……呸……”
陈新岳扶着墙,吐出了一泡带血的口水。
诡异的是,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突然笑了。
“嘿嘿……你打我……”
他蹲下身子,从自己的口水里捡起了一颗牙。
“你把我的牙齿扇掉了一颗,段续……”
陈新岳夸张地用手掰开自己双唇,将缺了一颗牙的上牙床露了出来。
“看到了吗?记住我的样子……”
陈新岳捏着自己的牙齿,一摇三晃地走到门边,回头看了段续一眼:“记住我,段续,嘿嘿……”
他怪笑着打开了房门,走进了夜色中,很快就没了踪影。
“所以,是谢华动了那棵老槐树的念头,引起了千年古树的某种诅咒,这种诅咒反馈给村里人,然后害死了他自己,对吗?”段续放下长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梳理出了一个逻辑。
直到这时,赵唯几人才反应过来刚才这短短的几十秒内发生了什么。
每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段续脸上。
花霁云更是古怪,刚才挨打都没哭的她,这时竟然诡异地掉出了一滴泪水,她的神情还是木然的,显然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
“可能,是这样吧……”
孟月下意识地回答着,她脑海中的画面,还在重复刚才段续那一瞬间的暴力。
冷静又张狂,果断且狠辣……
这一刻的段续,彻底颠覆了孟月在列车上对他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