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厉害!难道是找老二的?还是找那个贱丫头的?”
刚才杨行舟骑在马上看他之时,目光犹如实质,看向这老者时,就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了他的心灵上,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惧意来。
这是绝世大高手才有的威势,这书生装扮的老者虽然了得,可是在面对杨行舟时,还是心中惴惴,连呼吸都禁不住细微了几分。
现在见杨行舟离开,这老者这才松了口气,心道:“这等人物,等闲毒药根本就难以毒倒他,若他是老二请来的帮手,我却是难以招架!”
且说杨行舟策马向前,曲曲折折又转了几个弯,只见离大路数十丈处有个大花圃,一个身穿青布衫子的村女弯着腰在整理花草。花圃之后有三间茅舍,放眼远望,四下别无人烟。
杨行舟轻轻跳下马来,看向眼前的花圃,只见这一片花儿都色做深蓝,花朵好像一只只鞋子一般,微风出来,花儿随风摇摆,花香传来,说不出的好闻。
他抱着胳膊,眼看着面前的村姑弯下腰来,将花圃中的杂草一根根拔掉,偶尔直起身子,伸手轻轻敲打腰背,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花圃旁边的杨行舟,却是继续干活,对杨行舟的观看无动于衷。
就在这村姑抬头观看之时,杨行舟已经看清了她的模样。
这村姑容貌平平,肌肤枯黄,脸有菜色,似乎终年吃不饱饭似的,头发也是又黄又稀,双肩如削,身材瘦小,显是穷村贫女,自幼便少了滋养。她相貌似乎已有十七八岁,身形却如是个十五六的幼女。
这些都无甚特殊之处,真正令人一见难忘的是她的眼睛,一双眼睛明亮之极,眼珠黑得像漆,这么一抬头,登时精光四射,亮的异乎寻常。
花圃外站着杨行舟,花圃里站着这名女子,两人都安静的不说话,只不过村姑在劳动,杨行舟在呆看。
过了片刻,杨行舟倚在马儿身上,忽然生出一股困意来,这困意突如其来,排山倒海一般袭来,只是一瞬间,便使得他眼皮发沉重,如同坠了千斤巨石,闭上之后,再难睁得开。
杨行舟霍然心惊:“我这便中毒了?她是怎么下的?”
惊讶之下,体内无名心法急速运转,片刻之后,吐出了一口香气。
这口香气吐出之后,杨行舟眼睛重又恢复明亮,困意顿消。
花圃内的女子轻声“咦”了一声,再次抬头看向杨行舟,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你这道人,老是看我作甚?出家之人,如此行径,不算犯戒么?”
这是她第一次对杨行舟说话,别看她相貌平平,语音却甚是清亮,与她这相貌不太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