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影还留在他的脑海里。
现在他手头的兄弟不到两百人,也就一百多人,别说兴化了,连何麓都打不下来,派出去买粮买刀枪的人没有带半粒米回来,山民的粮食几家大户里存的已经快吃光了,眼下就要入冬了,这日子只会越来越不好过,这可如何是好?他已经对这场造反绝望了,再打下去还有意义吗?
他怕的不只是一个梁川,还有这几个村子村民的那种奇怪阵型。虽然他们用的武器用奇怪,看上去就像是大扫把,但是掉以轻心可能就会吃了这种武器的亏,上面好像抹了某种毒药,抓伤之后几日内就会开始化脓发红,严重地开始溃烂。大扫把在前掩护,后面的刀和长枪就开始收割人头,自己的兄弟除了死在陷阱里的,大部分都是被他们这种战术夺去了性命,怎么破解?靠弓箭吗,山上现在连弓箭都捉襟见肘库存不多!
山上没有生产的资源与渠道,连劳动力都少得可怜,现在山民男的基本要打仗,女的就在家里负责后勤,但是几次打下来,男的死的好多人,许多女人已经变成了寡妇,这个冬天山民的日子注定不好过。
朝庭接到泉州府的第二封急报之后,火速要求福州方面的援兵立即赶往兴化,泉州的守军原地驻防确保泉州还有清源县万无一失,朝庭这些大员大抵也知道泉州是东南重要税赋来源,一旦失守东南危矣。
等了将近半个月,已经快届十月,福州的援兵终于来了。不仅福州的援兵到了,朝庭也采纳了赵惟宪呈上去的意见,现在闽中大地已经完全将兴化封锁包围了,周边的县城全部实行宵禁,加强守备,人员进出严加盘查,绝对不让一点物资流入到兴化。照这个趋势下去,不消半年,山民们只能去吃树皮了。
福州一共派了两万的屯兵,这些兵马还是从周边数个州府调集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这些山民一举歼灭。两万人马从永泰进兴化,这些山民也没想到朝庭不从泉州方向用兵,而从永泰方向大举进攻,采用坚壁清野的战术,将普通的山民全部强制搬迁至平原地带,给予少量的金钱和农具让他们重新生产,山上的房子还和作物全部一把火烧了。若不是兴化的原始大山太多,山高林密,所有的山头早就被烧得一干二净了。
两万兵马与山民现在不足两百的兵马判若云泥,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山民们这次连抵抗的意志都完全瓦解了,打下来的大宅大院全部舍弃掉,拖家带口往更偏僻的深山里躲了进去。
林居和林裔这才意识到造反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与朝庭这个大机器相抗,他们的力量就像蚂蚁一样,大兵一到碾杀他们就跟玩似的。
朝庭的军队在兴化扫荡了一个月,将山上所有的建筑见到就烧个干净,见人就让他搬,整个山区原来人口就不多经济就差,现在更是跟鬼区一样,只有野兽,百里无一人烟。至于山民,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也不知道是被朝庭剿灭了还是躲到哪个山沟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