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这激昂的鼓声所感染,跟着吼叫了起来,有的振臂高呼,有的随鼓低吼,所有人的情绪都被调到了至高点。
队员们极尽一切力量在坞坑里划动着龙舟,龙舟却是一动不动,坞坑里的水被船桨舀动好像流动了起来一般,一坞坑的水搅得浑浊不堪。一通鼓已经击了近三炷香的时间,一般比赛顶多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坚持到比赛终结,梁川为了训练队员的耐力,将时间延长到了三倍。
等到坞坑里水流的涌动最终停了下来,所有人都虚脱了似的坐在船上大口的喘着气,梁川极满意这效果,很显然这一队人加上这艘龙舟,苦练与精心投计都没有白费,这次获胜的机会又大了几分。虽然没有到江上实战,不过这些人不少以前都是江上人家出身,只要最后两三天让他们再适应一下,应该就没有问题了。最后几天也不怕这船被别人学了去,因为他们没办法在两三内再造出这么一艘一模一样的船来。
司方行乐不可吱地拍着梁川肩头道:“老弟啊,这次哥哥可是真长见识了,一群乌合之众让你调教一下都能麻雀变凤凰,这些人要是让你带队,早晚也是虎狼之师,只怕燕云一十八州都能收复了!”
梁川说道:“老方你现在赶紧去给这些人订一套衣服,到时候咱们的服装要统一,上面可以绣着咱们威远楼的标识。”
司方行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但是心里十分赞同,要是个个穿着破衣烂衫去划龙舟还是让人笑掉大牙折了威远楼的威风?
“做几套?”
“做四十套,还有四十副面具!”
司方行愣了一下,四十套?不是才二十个人吗?梁川解释道:“你这些囚犯要是让人认出来了可怎么办?只怕赵大人那你也不好解释,当然得掩人耳目,等比赛完了立马让你的兵穿着他们的衣服出来领赏,谁知道你兵营里的人谁是谁?这就叫瞒天过海。”
司方行还真为这事发愁呢,他想着要不要让这些囚犯脸上提前刺些字来糊弄赵大人,没想到梁川都替他想好了退路,这个方法妙啊,比赛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谁是谁,上了船更没机会去检查身份,果真是妙计!
这训练又是一直持续到了半夜才结束,梁川虽说没有前几日刚训练的劳累,可是没想着一直陪那么久,早早地拒绝司方行高纯的酒局,回店里休息了。
店里今天有点奇怪,都快大半夜了还灯火通明的,还且店里还传出说笑之声,梁川坐在司方行派的马车上瞧着不对劲,下来一看,何保正来了,他那辆车就停在店门口,旁边还停着一辆马车。
梁川进店一看,所有人都有在店大堂里坐着,人围得满满当当的,众人一看梁川回来了,凑到近前说道:“东家你猜谁来了!”
梁川往堂正中望去,只见自己朝思暮想的艺娘正坐在椅子上,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