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道:“什么过节?”
“这黄家是丰州的土财主大员外,财大气粗那梅山队的都是当地的百姓,由保正牵头组的龙舟队,黄老爷看不起这些乡巴佬所以也组了一队。这天好久没下雨了,现在又是庄稼要水的时候,两家为中间一条灌溉的水渠引水之事打了好几次还伤了几个。官府出面调停了几次因为是村民之间自己的事,他们也懒得插手,后来索性就不管了,您看。。?”
梁川想了想道:“这还用得着我看?当然是装成两家的其中一家把这水渠趁着天黑给豁开,在两家之间制造茅盾,让他们再好好地打一场,最好打死打残几个,对了蒲家那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耶律重光难以启齿,挠挠头皮道:“这家人还真不好下手,也没什么重要的线索,就知道他们每天都要去码头边上吃咸肉饭,这些人口味真重。”
梁川笑道:“那就够了,我还想说没线索只能来硬的,摸黑干掉两个昆仑奴,这样更好,你们等比赛的前一天去那个饭档子偷偷在饭里下一斤巴豆,让这些黑鬼好好中蹲一天茅坑,一斤巴豆足以让他们第二天不打摆子都困难。”
耶律重光道:“那孙家的怎么办?”
梁川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事只需他修书一封送给孙厚朴,这小子不会不给自己面子。
“赔率呢?”
“大家还是看好吴蒲两家,他们的赔率还是一如既往的低,倒是威远楼的赔率快到一赔三十了,奶奶的,这次要是押了威远楼胜可就发了大财咯。”
梁川道:“这赔率要是不变的话,等到十五那天你就让兄弟们就把手头的钱全拿出来凑一凑,各大盘口平均押上去,全押威远楼胜,这钱咱们赚定了!”
马车嘀嗒嘀嗒走了半天,颠得艺娘又想孕吐,终于耶律重光说道:“东家还有少奶奶,海边到了。”
艺娘撩开帷帘,一股子清凉的海风迎面扑来,让人神清气爽,风掠着衣角,吹抚着一头青丝,一股子淡淡的咸味,刚刚在车上折磨惨了,艺娘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海鸟不时的盘旋着,细白的砂子一望无际向天边延伸过去,沙滩上还有美丽的贝壳,小螃蟹霸道地横着走来走去,海水无比的湛蓝,与天的颜色一样,仿佛蓝宝石一般,映衬着白云一澄如先。连梁川都没有见过这么蓝的海水,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留下雪白的泡沫,一浪接着一浪,海边有不少的渔船,船身小小的,比不上那些载货的宝船,还有许多一格一格像水田一般的盐田,那可是官府的重要财富来源。
“太美了,这就是大海吗!”艺娘看着海水喃喃地说道。
“是啊太美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大海。”梁川紧紧搂着艺娘,两人并肩站在海边看着这美景,他自己也感慨了起来。“这大概就是:‘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此爱翻山海,山海皆可平。’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