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看着对面这些乡巴佬的眼神,一个个怎么都有一种渴望的感觉!
不会吧,这帮人铜盆都没见过?
下次干脆给他们送个夜壶得了。。
涂槐接过那口铜盆,左右端详了好遍,手上的质感相当沉重,这玩意就算摔了也不会坏,更不用心疼!好东西!
梁川这帮人真的是长见识了,铜盆都能被人当成宝,再看那口铜锅,上面有火烧过的痕迹,可是却被人擦得铮亮,应该是很用心地保养过。。
一口铜盆正式拉开了会谈的友好气氛。
‘听说你是中原来的?’
梁川呃了一声,倒是想问问,他是听谁说的,不过这样问似乎不妥。
梁川道:‘在下来自福建路兴化军凤山乡何麓村,世代务农,不过在中原的时候得罪了当朝的一些权贵,被迫流落至此,特来寻求头领的庇护。’
短短数言,梁川把自己来的来路交待得明明白白,与别人能打听得到的消息完全对得上,也不算自己有意隐瞒,更是拉低了自己的姿态,无形间又拍了一下涂槐的马屁。
涂槐嗯了一声,也道:‘不过我们这夷州山水险恶,你们这些细皮嫩肉,怕是适应不了!’
梁川厚着脸皮道:‘这不是来找涂头领寻个照应!’
涂槐可能也是太久没有与外人打交道,说话有些太直了,愣是直接问道:‘你为何不去找泰亚族的莫拏,来这里找我们赛夏人?’
梁川这帮人都是一愣,心道你这是真傻呢还是装愣?泰亚那边人要不是跟孙思汉勾搭在了一起,犯得着来找你们?
就算咱们想找,人家也不肯啊!
这时就看梁川的表态了!
梁川的话说好了,人家听着舒服,合作愉快,要是说不好,搞不好命都要交待在这里!
只听梁川道:‘我听说孙思汉那厮给泰亚的莫拏送了不少的好宝贝,都是纯银制成的,什么银盘银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手笔送起得这么贵重的东西,涂头领您也不是贪财之人,那些个东西肯定瞧不上眼。不过小弟也不敢怠慢,让人寻了几件铜制的好东西,这不,马上就给您送来了!’
涂槐一听当场就有些不高兴了。
他不是对梁川不高兴,而是对孙思汉那厮不高兴。
这个奸诈的汉人!
给莫拏送好东西的时候,连个屎盆子都不分给他!
梁川一看,又添油加醋地道:‘我还听说了,孙思汉那厮对头领非常不敬,有人跟他说,其他部落的头领也要送,头领你猜他说什么了?’
涂槐的眼神迸出一道杀人的凶光道:‘他说什么?’
梁川绘声绘色地道:‘他说你们这些小部落吃饭用手,方便在野外随便找个地方都习惯了,跟野人似的,给你们好东西你们也不懂得用!’
涂槐一听啪的一声,直接掀了那个铜盆子,大骂一声道:‘这条汉狗!’
他转身脸上带着无比的愤怒,看向一众赛夏的土民道:‘明天血祭祖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