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席而来。
一颗心脏没有落定的时候,被什么缠绕,捏紧,威胁,好像随时都可以爆裂掉。
终于,他落到了地面上……
地面并不平躺,是那种崎岖的山路,混杂了大小不一的石头,有枯枝残叶铺盖,偶尔还能踢到虬扎凸起的树根。
块头笨重的男人失重过久,并不能第一时间适应这种脚踏实地的真实感,当即腿软的跪了下去。
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声音极为粗||重,那气管呼哧呼哧的仿佛要炸开。
好不容易调整过来,戴永立即去查看四周的情况。
他处于一座阴森可怖的鸦林之中。
很黑,宛若子时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但诡异的,戴永目光所及之处,能揭开灰蒙蒙的亮度。
就好像是获取了夜视的能力那般。
四周很安静,安静到一种诡谲的地步,仿佛是倾山蹈海,狂风暴雨前的安宁。
混这条道的对危险的嗅觉总是很灵敏,戴永有极其强烈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