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马骏连忙收回目光,盯着谷明溪,像是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谷明溪说:“除非你找尹长会省长。”马骏低下头,他知道,如今,只有尹省长才能扭转局面,只有尹省长的话才能让靳魏风改弦易辙,可是,一个堂堂的省长,是你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想见就见的,更何况,就算见到了尹省长,又能怎样?申报旅游试点县,从泽西的角度来讲是大事,可是对尹省长而言,实在不值一提,尹省长会不顾及靳魏风的想法,插手此事?
谷明溪说:“马骏,你不要这么消沉,我知道你是一心为了泽西,但是有句话叫顺其自然,你再着急也没有用,你这么年轻就成了主政一方的县委书记,可谓前程远大,我可以断言,你在泽西一定不会呆多久,说不定一次换届的时候你就有可能调到市里去,反正在泽西待不久,你就是把试点县拿下来了,有可能自己栽的西瓜被下一任摘着吃了。”
马骏说:“我可不是这么想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就算我明天就调走,在我的手中,把这事办成了,你说说,我走得多么光荣,当然,我也不是图什么口碑,我只求无愧于心。”谷明溪说:“马骏,干部我见得多了,像你这样全心全意为民办事的,我真的见得不多,这样吧,我们先去吃晚饭,边吃边谈,说不定就能谈出一条路来。”马骏深吸一口气,打转方向盘,向圣西亚餐厅驶去。
谷明溪由于身体原因,马骏没有让他喝酒,自己独饮了两杯,谷明溪又劝了马骏半天,马骏不说话,只是抽烟。饭后,马骏开车把谷明溪送回了家,郜新农打来电话,叫他回酒店吃饭,马骏说:“我在外面见一个朋友,你们吃吧。”挂了电话,马骏一个人开着车,沿着南湖畔转了几圈,最后把车停了下来,望着湖畔的一片别墅发了一会呆,然后发动车子,驶向了迷离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