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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开道填恨,皆在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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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有保命的可能。

    当然无限逼近于超脱,毕竟还不是超脱,没有迈出伟大的那一步。对于地藏这样的超脱者来说,这种程度的力量,仍然不足以有什么根本性的动摇。

    无非是在祂和天道的联系上抹上一道阴翳。令祂在天眷隔绝的情况下,还得了一缕天厌。

    不过是尘埃待扫。

    祂只是感到可惜。

    祂只是作为一尊佛陀,确切地听到了尹观的恨。那是祂所怜悯的众生。

    在茫茫天海之间,戟锋供台之上,佛陀回首,俯瞰人间:“可怜!我得菩提时,不使人间有恨。”

    “若不是七恨布局谋超脱,佘涤生欲向地府求永恒,也不至于阴差阳错,有楚江之死。”

    “楚江可怜!秦广可怜!然而七恨亦是可怜人,转轮亦是可怜人。死于秦广、楚江者亦可怜!”

    “造成这一切悲剧的根本原因,是这个世界从不真正公平。”

    “在茫茫苦海,是芸芸众生。每个人都在挣扎自求,吞咽苦水。”

    “我将开六道轮回,使万界有序,众生平等——”

    祂说着便要擦掉那点阴翳。

    佛陀岂恨世人?咒我恨我怨我唾弃我,无非唾面自干。

    然而在下一刻,咒道开天的那一隙,竟然分进来一双手。

    那是一双纤柔合度、如玉雕成,晶莹又温软的手。

    简直是造物的神迹,完美得根本不应该存在于世间。

    这双手抓住那道天隙,天海的穹顶像是一张画卷被它撕开——

    撕开之后并不是另一重天,而是一张画卷就这样落下来,飘垂在天海!

    一直以来竟然有一张画,贴在天海的穹顶,成为穹顶的一角,天道的一部分!!

    因为它根本就是天道的一部分,所以也谈不上异常和漏洞,唯独是尹观咒道开天的这一隙,成为其应允的裁纸刀,裁开一隙,使得它能撕下来。

    画上便是波澜壮阔的天海,以及天海中心,一个难以简单用言语勾勒的女子。

    这张画静垂在那里,但又无所不在。就像这画中的女子,已经深深印在了观者的眼中。

    每个人都必须看到它,因为它是关乎天道的一种表达!

    天道竟然表现为一张画。

    且是一张以天海为背景的天女图!

    见此画即能见天道之理也。

    姜望半只脚都已经被送出天海,但耳闻尹观之诅咒,眼见天女之画卷,竟穷耳目之极!

    自修得见闻仙术以来,还是第一次同时有如此丰沛的感受,声闻开道,见闻天启。可惜仙龙已灭,不然未必不能就这样看到绝巅的可能。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画,一笔一划分明是对天道的解释,可最终却勾勒成一幅几近完美的天女相。

    令他想起青崖书院院长白歌笑的那幅《一溪初入千花明》,一花一术,描尽了春天,也描尽了青崖秘法。

    细看此卷,又不止是天女,而似天、似仙、似魔。

    他分别以天态、仙态、魔态察看,才终于在不断变幻的光影里,看见这幅画卷的全貌——

    那是一个身穿白色僧袍的女尼。

    气质亦正亦邪,眸光忽然明灭。

    并无一根秀发,却有天下风情!

    这幅画太精彩,画出了绝无仅有的意态。

    姜望见过世上最美的女子,但这幅画所显现的,是只有画笔能勾勒出的极限美好。

    美得非常不真实,令你并不觉得她会在世间存在。

    姜望目光略转,有瞬间的凝固,因为他看到了这幅画的落款,龙飞凤舞,字曰——

    无咎。

    简简单单两个字,多少波澜在其中。

    它是一段传奇,一段历史,一段不朽的经历。

    《列国千娇传》有云:“武帝自度曲,抚瑶琴,擅春宫,雅好春闱自戏……”

    说白了,齐武帝喜欢关起门来跟他的红颜们画春宫图来娱乐,还自己作曲抚琴助兴。

    书里关于这段有颇多生动的情节,姜望略略地扫过几眼,倒是对齐武帝的画技有了较深印象。用书里里描述是说,“引人入胜”。

    懂得画人物的画师,不一定会画春宫。

    但擅长画春宫的人,必然是人物画的大师!

    虽然从来没有人见到过齐武帝画的春宫图,但千娇传既然都这么写了……

    即便是编造,也一定是齐武帝确实画技高超,才会这么编造。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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