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道仙盟之中的高层长老级别的大人物,其影响力堪比天玺剑宗的十三剑,你小子……莫不是在拿这个破令牌消遣我呢?”
百里安直板板道:“你若不信,大可将那令牌还给我。”
锦生匪夷所思地看着百里安,道:“你老实告诉我,这令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小子心思多归多,可看着却不像是擅于布此诡诈之道者。”
百里安轻掀眼皮看他:“告诉你也无妨,就怕你接受不了。”
锦生拍着胸脯嗤笑道:“老子连雷灵根都舍得弃去,只要不是宗主要再婚迎娶赵文君那个阴损老娘们给你找个小娘,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破事儿是老子顶不住的。”
百里安嗯了一声,道:“万道仙盟那几个暗子是你大师兄安排的。”
锦生先是一愣,旋即满脸不信,哈哈大笑道:“扯犊子吧,大师兄可是谦谦端方君子,风采如仪,正如庭前玉树,皎皎明珠,他最不擅长的就是这种诡奇算计之道了,你莫不是离家太久,忘记了大师兄所修之剑道,讲究的便是一个光明正大,朗朗乾……”
“大师兄的真实身份是魔河葬心,两百年前害死我的,便是他的手笔。”
百里安淡淡一句话打断了锦生的滔滔不绝,他整个人猝然大僵,像是猝不及防被人抡了一记闷棍,整个天灵盖都给人掀翻了。
他木木地看着百里安:“你是在和我开什么泼天的玩笑?”
百里安淡然道:“你若不信,大可拿此令牌去天玺剑宗问他,我想他不会否认。”
锦生冷笑:“你以为你这样说……”
“君河吗?”林曦这时十分符合时机地说道:“没想到百里公子竟已经查到了这个份上吗?那君河的确是魔河葬心不假,而且苍梧宫的执素殿主与他亦有私情。”
魔宗宗主都发话了,即便锦生再如何不信,整个人也不由逐渐凌乱起来。
他干笑两声,满脸鄙夷:“你这魔头又在这里口出什么狂言,整个天玺剑宗上上下下,谁人不知,我大师兄和越女师姐情投意合,乃是天作之合,那执素自不量力,对我大师兄不过是单相思罢了。”
林曦又道:“执素乃是修道之人,又是名家贵女出身,纵然心中倾慕男子,可若无回应,她又怎会如此不知脸面地痴缠数百年之久,让自家宫门沦为江湖笑谈。”
锦生眼底似有什么在崩塌,脸色苍白:“这不可能……”
林曦又道:“执素倾慕君河不假,君河与执素二人之间珠胎暗结,却并未让执素生下那孩子,而是借着与越女那份‘情投意合’的心意,让执素患得患失,最终心生魔念。
君河本就是魔族出身,最擅操控魔念,他将执素心中魔念引渡胎儿之中,在临盆之际,血炼成怨婴,两百年前,在广梦城中滥杀无辜的那只怨婴,便是出自执素之腹。”
锦生表情空白地跌退两步:“这……不可能,即便如你所说,都是真的,可那可是大师兄的亲生骨肉,他如何下得去手……而且那执素诞下怨婴,当是对大师兄恨之入骨才是,这么多年以来,她又怎会对大师兄痴情不改?”
“这也就是葬心高明之处,玩弄人心,引人入魔,还能够让人对他继续死心塌地,当年正魔两道大战,我魔宗的折剑行动你应该有所耳闻。
便是执素爱而不得,也不应该对天玺剑宗抱有如此强烈的敌意,当年我为昭河,对于葬心引诱执素的计划亦是了如指掌。
葬心此人,谎话张口即来,在执素临盆察觉腹中胎儿有异之时,葬心给出的说辞是天玺剑宗重视宗系传承,知晓他与执素之间的事,发了滔天怒火。
百里羽决不允许苍梧宫的殿主后人继承剑魂,染指十三剑传承,故此早年间,百里羽便在他身上种下剑烙诅咒。
他若是除越女之外的外宗女私有媒约,这诅咒便会落在他们的孩子身上,而腹中幼子诞生那般形容,自然是让执素疯癫崩溃,自此恨上了天玺剑宗,当年那折剑计划,她可是出力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