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与我们府上就有了亲缘,又与兰爷、莩爷相契,经常到我们那儿走动。兰老爷待之不外,三人饮酒赋诗,常相唱和。一次与兰爷游园时,不期遇上菀姑娘。此后李大人每来必求到园中饮酒观览,而菀姑娘也必会或在水边或在山上亭中眺望。一次,翠儿梳妆发现金钗不见了,慌了神,要到宝二夫人那儿报失。菀姑娘说她大惊小怪的,报什么失,那金钗是自己收起来的,不用找了。翠儿心下疑惑,没敢再问,回思这些时日菀姑娘的行止,就留了心眼儿,每天注意着菀姑娘的举动。前几天,李大人到我府去后,菀姑娘将翠儿支开,自己出去了一趟,回来后拿着那金钗出神,神情甚是凄怆。翠儿心知有异,又不敢声张,便看住她,谁想昨晚儿上翠儿被宝二夫人叫去问事,回来时菀姑娘已歇下了,小丫头们只说菀姑娘要歇了,怎么还梳头发,没说别的。翠儿到床前看,菀姑娘头发梳得整齐,别着那枚金钗,还没睡,正倚着床看书,也就没往心里去。今晨起来,看菀姑娘没动,到床前一看,竟没了气息。唬得这才叫嚷起来。唉,这可怎么说,一个好好的姑娘,不见病灾的,就没了。”
黛玉戚然道:“这孩子,怎得想不开?那李少喆怎会这样,王爷明明为他留了路,他却做得这样绝。”怅叹良久又道:“菀儿之丧停在何处,我要祭她一“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祭。”
“快别这样说,她小辈之人怎禁得王妃去祭她?没得折了她的冥福。”
“菀儿在我府住过一段时日,我们姑侄还能说得。如今去了,怎能不去送送?”
“丧灵让琏二老爷接回去了。”
“琏二嫂子该如何伤心,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儿。”
“琏二夫人哭得什么似的。我看呢,人呢,过一时算一时,也别算计得过了,结果还是一场空。”
黛玉疑惑地看着她。林之孝家的一笑,说道:“我老了,爱唠叨些,王妃莫怪。”
“怎会?您老是贾府的老人,服侍了几代主子,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没见过。见得多了,也就明白事理。不怕您老笑话。我活了这大年纪,儿孙都有了,也经了些事,却像白活一般,什么世故都不懂。还不如岳儿、川儿会料理事情。您老说说我也长长见识。”
林之孝家的饮了茶,说道:“王妃说,宝二夫人为何要让菀姑娘住进贾府,琏二夫人竟也同意了?”
“她二人情意原本就好,宝二夫人自己没有儿女,虽有贾莩,不是自己亲生的,且是男孩儿,想要个女孩儿在身边陪着。琏二嫂子哪能不愿意?”
“说是这说。王妃也知琏二爷有钱,可是商贾之家买低卖高,巧取营利,哪个看得起?菀姑娘生得那样,若是嫁于市井之家,也是屈了。而住在贾府,便算官宦人家的门庭,能做得好亲的。”
黛玉恍然大悟,平儿舍弃女儿膝下之欢,原有这番考虑。
“前些时候,听说贺侍郎家有意说亲,宝二夫人说这是门好亲,谁想菀姑娘竟去了。”
黛玉戚然良久,花只含苞尚未竟放,竟遭风雨而致凋零。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说道:“贺侍郎有几位公子?我好似听说贺侍郎的公子有些毛病是的。”
“没什么大毛病,是一次骑马摔坏了脚,无甚大碍,有些跛罢了。听说长得甚是俊美,颇有才学的,今科进士呢。可惜了的,菀姑娘没这福气。贾家也少了一层关照。”
“关照?”
“贾府这小一辈,人丁不繁。各房单传,人气、官势大不如前。三老爷是不着调的,希冀不得。兰爷虽念念不忘重振家风,却有些迂气,乏变通之才。莩爷年纪不大,还难说怎样,看着与兰爷也不相上下。宝二夫百度搜索本书名+第五文学看最快更新人就叹气,说贾府重振要依人势。虽有贵府这样的亲戚,可王爷对朝上之事不上心,事事都躲清净,也无心提携亲眷,贾家要联姻结势方成的。本想菀姑娘这门亲可联结贺侍郎,又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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