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你还不明白,川儿事情未定,谁敢上门说亲?那毕竟是与北静王世子有干系的女子。川儿事情定了这才来。这俩小子定那个婚盟误了多少事。”
“那时他二人尚小,哪里知道这许多事理?都是王爷纵得他们任性如此。”
“就因为年纪小,人只当笑话说,还未太当真,过了这些时候,就淡了。论理也该说楚姑娘的事了,年纪日长,她又孤僻些,长了不好。哎,玉儿,你说楚姑娘与紫铭怎么都是孤僻的性子。”
“他们二人一居高山,一处深谷,都是人所绝迹之处,少与人接,岂能不孤?这俩孩子也可怜见的,愿她们将来好些。也不知岳儿怎么想的。”
“玉儿,紫铭行聘已为人妇,岳儿再有什么,也不可造次。开弓没有回头箭,岳儿既错过,就不能回头。”
“紫铭行聘时,岳儿也没什么。王爷,你说任着他们俩行事是对还是错?”
“任何事都可能对,也可能错。你我任性是对了,不知他二人对错,姻缘天定,无法可想了。”
次日,灵暄睡着了,黛玉命人好生看着,便亲到怜卿处,由绣花做衣服说到了贾莳与龙顺说亲之事,说道:“姑娘在贾府住过,莳儿也常在贾府,你们曾见的,十六爷常来府中找岳儿、川儿,你也见过。这二人相貌人品姑娘品度着。”
怜卿绞着双手,低着头,闷声不响。
黛玉诚心诚意道:“论理不该与姑娘说此事,姑娘在府中日久,也知我府中之人都任性行事,王爷不禁。我与姑娘说此事,无有轻视姑娘不明事理之意。我少出府,虽活了三十几岁,却无识人之能。怕选错误了姑娘终身,徒留恨事。姑娘无父母主事,只得自己做主。事涉终身,你我之间,姑娘亦无须矜持过甚。给个言语,让我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