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心将茶碗摔了。”
黛玉道:“这孩子手脚还是那样毛躁。”
宝钗道:“暄儿醒了,我们去瞧瞧。”妯娌俩进来望候灵暄,又说了些福大命大的话,方才去了。
夜间安置好了外间的灵暄,黛玉与水溶进到里间,黛玉一面卸着钗环,一面与水溶说了宝钗的主意。
水溶脱着衣服,坐在床头,道:“玉儿觉着此计可好?”
“此计有可取之处,只是瞧着不尊重。楚姑娘姑娘家家,与灵川有了那一场之后,出来抛彩球,似乎不妥。好似耍戏一般。于十六爷、贾莳面上也不好看。人家是来托媒说亲,咱们抛什么绣球撞天婚啊?戏文里的事热闹罢了,岂能当得真的?”
水溶点头道:“玉儿所虑甚是。不过倒提点我了。不能抛彩球,就学个雀屏选婿的戏码。”
“贾莳不会武。”
“射箭与否由楚姑娘抉择。”
黛玉想了想,道:“也是。咱们唱出楚姑娘考选夫婿。令楚姑娘出题给二人,胜出者为婿。看着雅趣,输了的也无话可说。至于她偏着谁向着谁出,出文题或是武题,不干你我之事。”夫妻计议妥当,准备灵暄好些再为此事。
灵暄刚能坐起,朝廷有了变局。皇上传水溶进宫。说道:“钦天监说,下月将有大潮,朕思东瀛人必要趁此大潮犯边。而灵川又在扬州停住了。不必等他回来了。”
“川儿怎的在扬州停住?”
“你那儿子就爱多管闲事。扬州瘟疫,百姓水火,他于心不忍,强命程将军带队回京,自己在那里寻求疗治之道。林基岩本章上奏,说辅遥公的主意,令将橘皮投入井中,以解疫情。前往的御医与之意见相左,他仗着公爵之位,朕之爱婿,强令实行。这也就罢了。竟私用进香之款,建了好些医馆,坐馆诊病作了郎中,玩起了悬壶济世。这若染了重疾。公主怎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