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告退出宫回了王府,水溶正在栎园坐立不安,见黛玉回来,忙迎上去:“玉儿,娘娘宣召何事?”
黛玉白他一眼,没说话,进屋里坐了。水溶跟进来:“玉儿,岳儿、川儿不会有事。”
“他兄弟在外出生入死,王爷因何瞒我?”
“玉儿,身为臣子,血溅沙场是职分所在。夫复何言?我父子食君俸禄,为君分忧,理所应当。何况关乎家国倾覆,生灵炭涂。且君有必胜之法,只借他兄弟之手实行罢了。我亦已安排妥当,水氏传世之珍已交与他兄弟,他兄弟运用得当必会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王爷既有必胜之法,保他兄弟生命无忧,因何不对我说?”
“玉儿,暄儿遭受重创,你痛不欲生。岳儿、川儿又奔赴沙场,你怎能放下心来?必得天天悬心。我怕你船漏又逢当头风,没等儿子回来,愁出病来。你就有那股子劲,没事还扰三分,有事还了得的?你想想若无八成胜算,我怎能让儿子轻赴险地,要去也是我去,不能让你儿子冒险不是?”
“王爷也不去冒险。”
“好,不去。我写一封信派人送去,问问他兄弟情形,你就知道他兄弟必是平安无事。等他兄弟回来,就闭门谢客,万事不管,你我静享含饴弄孙之乐。”水溶搂着黛玉道。
“对了,王爷,德妃娘娘宣我进宫,是说岳儿与付姑娘之事。”
“付姑娘与岳儿有何事?”
黛玉气得一甩手,扭过脸去,说道:“付姑娘就是为这儿病的。只不知二人是私下有定,还是付姑娘一厢之愿。”
水溶道:“这是何时的事,你我竟毫无所觉。付姑娘与岳儿相处时日不多,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