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众人跪倒一片。
延晟忙躬身答道:“是儿臣将他们遣开的。”
主管太监胡斌跪爬两步,说道:“适才奴才等还在此伺候,是王爷说他想清静一会儿,奴才才将人遣散了,只让苏桂子听唤。长史等吏是外官,按例,不经传唤,不得入内宅。”
“‘不经传唤,不得入内宅’,这不也进来了?”
众人皆叩头触地,汗流浃背。皇上声严词厉,说道:“敏王立府,虽离宫禁,亦是朕之血脉,朕心之所系。尔等何以如此轻忽职守?朕一路行来,只两处门上有听唤之人,余者不见。你们这些长史、主事是木形土偶?要你等就是服侍主子,辖制部属,理王府于日常。难不成这也让主子亲顾?”
众人叩地有声,抖若筛糠。皇上怒道:“将主事太监与长史拉下去斩了。”
延晟大惊,忙跪地道:“父皇开恩。是儿臣心绪旁骛,无心府事,致使府事废弛。儿臣请陛下治儿臣无能之罪,饶恕他等。”
皇上沉吟片刻,说道:“既然皇儿说情,朕就从轻责罚,饶尔等不死,拉下去各打四十板子。”
跟着皇上来的太监等将胡斌、长史袁臻拉下去打板子。立时传来哭嚎之声。不一时,将二人拖回来。皇上斥二人道:“敏王年纪尚轻,不谙理事,你等当尽心护持幼主,竭心府事,方是尽职责本分,不可欺他幼弱怠责。今日怠忽于事,明日就敢挟制幼主,以下欺上。”
“奴才死也不敢。”两人磕头如捣蒜。
“以后再敢懈怠于事,王府失于规范,朕定拿你等问罪,斩无赦。敏王慈仁,待汝等仁厚,汝等要知恩图报,不得恃敏王宽和而偷堕。”
“奴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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