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命于世;君无道,则避世于野。此无关忠奸。元君位空,诸子窥视,皆为龙血龙脉,圣上常怀齐桓之忧、武灵之虑,唐皇之戚。我水氏已为盛极之忌,不思趋下隐祸,而洋洋交通宫内,招摇亲密,不自惹人忌,成众矢之的?”
“难不成不做亲戚了?”黛玉心中不畅。
“你想得好。皇家的亲戚是你想做就做的?争奈公主回宫,我等亦不能拦阻。娘娘本想借北府之力,这亲缘为其契机。这紧要关头,自是非友即敌,不是助力,即在清除之列。我们想抽身已是不及。”水溶叹息道,“罢了,世事繁复,即便我等中立不倚,也难免主疑臣忌,福祸加身。也不必为此谨慎得过了,倒显出小人之戚戚而缺少君子之容荡。虽少与皇家来往,亦不可断迹不是?不能显得亲于英王而疏于敏王。两家俱为亲戚,有亲疏之别,即现拥立之象,反首当冲要。正常走动,不语政事就是。你们兄弟也警醒以备,有林岸惊草之风,就要有夜引之弓。没有远虑,必有近忧。现在多了宁妃、成王一系,皇上之意难测,情状更是扑朔迷离。”
“只可惜了敏王,那孩子似无争立之心,是娘娘将其置于浪尖之上。”黛玉不胜惋惜。
水溶本想戏问黛玉可想敏王即位,又一想,这重大之事,即使内宅私语,怕也有外泄之时,懿德、永泰之患矣。遂对灵岳、灵川说道:“敏王身子欠安,你兄弟问候为是。敏王,忠厚之人,当真不可弃之远矣。”
“是。”兄弟俩躬身答应。
灵岳、灵川到敏王府探望延晟回来,只说敏王还好,让问候王爷、王妃与郡主,还问郡主可是喜欢白牡丹,能否令死蝶复生。这话问得怪,那日观花,并未看到有蝴蝶,死蝶又怎能复生?灵烟那丫头鬼灵精怪,也没见她特别喜欢什么,特别不喜欢什么。敏王听了我兄弟应对半晌无语。说了些闲话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