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坐在床沿上,延晟看他一眼,转过脸去。
灵川笑笑,伸出两指搭在他弦脉上。静察片时松了手,起身说道:“胡太医所说甚是。只肝、脾、心三个脏腑皆有相关,又各有侧重。肝气郁结多与气、血、火相关,而食、湿、痰主要关系于脾,心则多为虚证,心神失养、心血不足、心阴亏虚,臣观敏王脉象乃肝失条达,脾虚气结之象,此应情志所伤。情感拂郁,情志不遂,气机郁结不舒,而引起五脏气机阻滞,肝郁抑脾所致。臣以为药食固是要理,而心病还需心药医。敏王爷亦应豁达于事,多方求趣方为上策。”
听了这话,皇上与水溶不由面面而觑。皇上道:“水溶,你身为敏王之傅,敏王病重如此而汝不知,可知罪?”
“微臣知罪,愿陛下责罚。”水溶躬身领罪。
皇上恨恨地看着他,又无可奈何地叹气。肃妃起身来至病床前,坐在床沿之上,拉着延晟的手,含泪说道:“晟儿,你为当今皇帝之子,有何事情是父皇办不到的,说出来,父皇必会为你做主。”
泰和也跟着母亲来到床前,说道:“皇兄不必自苦若此,想天下事何事能难于我家?”
延晟抬头看看母亲和妹妹,又看向皇上与水溶,垂头黯然道:“儿臣无事,皇上、娘娘不要听平遥王说辞,儿臣只是饮食不调而已,过一时就好了,无需以儿臣为忧。”
就在此时,“轰”的一声遥遥传来,颇有地动山摇之势,众人脚下一片晃动,桌案颤动,茶盏纷纷落地,摔个粉碎。泰和立身不住,一把抓住身边灵川,方稳住身形。宫女们身子左右摇晃,一阵惊呼。
“吵什么?怎么回事?”皇上站起身,还很震惊。
“奴才这就叫人去问。”徐庆忙忙地出去,不一时进来,躬身说道:“皇上不好了,好像是地震,宫中假山震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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