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禁宫。我皇神佑,上天方震倒假山,彰其恶行。”
“什么,宫中有地道?谁挖的?要干什么?”众臣神色剧变议论纷纷。
水溶面色如常,眉目不动。皇上脸色微变,沉声道:“昭庆王何以知道宫中有地道?”
“这,”昭庆王吞吐半日方答道,“昨日臣闻宫中有变,担心皇上安危,特向宫中探听情况。”
皇上“哼”了一声,待要质问宫内严防禁护,宫外禁军卫率,他怎探听的消息,略一思忖,转而说道:“昭庆王是说有人借助地道图谋不轨,你可知是何人?”皇上问道。
“陛下,天既示警,怕是人难防范的。难防之人即是身边之人,此人必是陛下信重不疑的。臣想,要查出此人也容易,只要顺着地道查出地道另一处通向何方,就知此人是谁。”昭庆王的眼睛有意无意地转向水溶,“臣想,此人阴谋败露,定要谋退身之阶,消灭罪证,陛下要果断处置,勿令其诡言脱罪。”
水溶气定神闲。
这时,从内宫转出一个太监悄悄对侍立太监耳语,那侍立太监又至徐庆身边悄声传话,徐庆走至皇上身前低声禀奏。他说话声音甚轻,群臣听不清他说什么,只看见皇上神情一会儿一变,先是一惊,后是奇,说不上是喜是怒,都是纳罕。徐庆退立一旁。皇上说道:“昭庆王牵念朕之安危,朕甚欣然,然朕一人安危不及黎庶安危为重。前两年北王予地于民休养生息之策刚见功效,今岁先旱后震,民生起艰,民心浮动,户部令各州郡县上报黎庶情形,工部与钦天监合力以天候之便定水利之工。应天府迅速察访昨日地震百姓伤亡几何,财货损失多少。”
水溶道:“昨日臣已遣人察访,东山一带几间民屋震塌,有两个卧床老者丧生,余者安好。臣业已派人抚恤安顿,给亡者以丧葬,屋塌者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