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眼的大部分能力。”
“理论上也讲,如果我无量寂子全部拉满,自身也立地封神称祖,能量接近无限的话……”
雷在头上劈。
徐小受看向了自己脚下。
他站在死海上,也站在桂折圣山上,更站在圣神大陆上。
理论上讲,只要能量无限,自己脚下所接触到的圣神大陆,也能在一瞬间被怪诞戏法改造成一头端坐星空的大肥鹅。
人不死。
则怪诞,永世维持。
这个瞬间,以一种极为迂回的方式,徐小受忽然弄懂了“神庭”的概念。
“怪诞神庭……”
……
西域,大沙漠。
大漠辽远,漠波似浪,在永恒的沙暴下沉沉浮浮。
“沙沙……”
花来仗剑,踏沙而行,行在那无人问津之地上。
他的着装极为惹眼,一身大绿袍,纹有大红花的,耳边还别着一朵金色小雏菊,别具风骚。
他忽而停在一处毫无任何地标可作参照的平凡沙漠之地上,回身恭敬一抱拳,郑重扬声道:
“侑老先生……啊呸呸!”
他张口吐掉满嘴风沙,用袖子捂着嘴,不好意思的说道:
“侑老爷子,我只能领路至此了。”
“能不能拜谒我家先祖,全看您的造化和领悟了,如果你学得会的话……”
他一顿,伸手摘下耳边别着的那朵小雏菊,抵到嘴边,轻轻一吹。
“生如漠花,不在不开。”
应声之下,花来身形淡去,有如镜花水月,消逝在了圣神大陆之上。
……
沙沙。
良久,大漠沙暴之后,一老一少走出来两道身影。
少女蹙眉,有些迷糊的问道:
“拜谒?”
“他先祖是谁,老爷子你怎就一定要见他一面呢?”
老者不语,神情极为凝重。
他也拈出了一朵小红花,在嘴边轻轻一吹后,风沙依旧,他人也立在原地依旧。
他想了想,手里捏出了一朵小雏菊,再是一吹,同样无果。
他再想了一下,从包裹里摸出一身红花大绿袍就要换上……
“你怕是做不到哦。”少女说道。
老者一愕,闷闷垂下了头,无奈一叹:
“剑神座下九徒之首,古剑道恒定的第三人,幻剑术推陈出新剑开玄妙门者,从古至今唯一的清醒家,超脱于祖神体系之外的最强之剑,自甘大道化守护此世的可歌可泣的前辈……”
“太多了,我跟你说过的,修剑要记住的几个人之一,也是名剑‘墓名城雪’所悼念的‘风城雪’的师兄……”
“花剑圣,花未央!”
少女听完,樱唇一张,眸现讶然,“这么老?剑神时代的人,他还活着?”
“大道化了……”
“那他死了吗?”
“死了,也还活着。”
……
“先祖。”
花来进入了一片没有天地,没有其他概念,只剩“繁花似锦”的世界。
他恭敬地低头,兵解自我,化作一朵小雏菊,融入了这方无垠的花之世界当中。
“先祖,我回来了。”
虚空回荡起了花来的声音。
不多时,一道缥缈的声音出现:“可有所得?”
花来的回声显得十分兴奋,很是急切地说道:
“得了很多!”
“我先去了先祖当年一剑斩出的幻境游玩,那里现今已成禁地,被人称作‘花香故里’。”
“我再去了‘龙’的诞生之所——龙窟,但那里现今破落了,龙杏也数次易地,今去别界,我因而没能见此祖树。”
“我本来还想去‘虚空之主’的领土,可惜时间上出了意外,我到剑神大……哦,圣神大陆的时候,虚空岛已经关闭了。”
“战神天没有任何战神的痕迹,祂的传承几乎断绝,只有一位叫做神亦的人在坚守着,也没见着。”
“悲鸣帝境我没敢去,那是鬼祖庇佑之所,我怕被发现,毕竟先祖和他们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
“十字街角有倒佛塔的故事流传,我亲身去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有怨佛陀天生命格,真的好厉害,他应该是当世最强之人了,可惜倒佛塔应该是只给他想看到的人看到,我因而不曾领教到魔祖之力……”
“……”
花来的声音叭叭响了数天,说了许多许多的话。
像一朵刚学会讲话的小雏菊,在见证了世界之奇妙后,有无数可倾诉的。
直至他最后停下时,才道:
“我在回来之时,还觉察到了‘幻’之真谛,与‘生’之极限的缔合。”
“那应该就是徐小受悟道了,他快要接触到那些不能接触的东西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异化’。”
“先祖,可还在关注此人?”
花来顿了一下,见无回应,更为惋惜道:
“可惜了,我没有与八尊谙交手,也未与徐小受碰面,他俩的幻剑术造诣,都很高……”
花之世界,忽而响起一道声音:
“可见时祖?”
花来的声音便一断,懊悔交加:“啊,忘了去找这个……啊!啊啊啊!我忘了!我忘了!”
“呵。”
“先祖,我忘了啊,祂的影响太大了,我根本记不住祂!”
“关乎十祖,可有所得?”
这一问,便令得小雏菊停止了疯狂的懊恼摆头,立正回来。
小雏菊歪着腰肢想了一会,凝重说道:
“术邪一体,神魔本相,药鬼生灭,四祖轮回,唯……时空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