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是由我做主。我若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我。”
“轻尘……”
“我以为,你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伤害玉人,至少你是有担当的。
如今看,倒像是我看走眼。”
“不是的……”
槐尹急急解释,如果说他是碎玉人的心魔,那浥轻尘就是他的执念。
碎玉人放不下,他也放不下。
“你跟踪勇王,是想借机潜入少真府,伺机看望玉人对不对?是不是觉得只要亲眼看到她没事,你就可以告诉自己那是场意外?”
“我……轻尘你听我解释。”
“解释?”浥轻尘眉目含煞,平日里眉目间的温婉此时点滴不剩,道:“你是该解释,但不是同我。
还是留着这解释等玉人有命挺过鬼门关,你同她去解释。”
说罢,越过他和素鹤并排而站。
槐尹又心痛又无力,他想伸手留住浥轻尘。然手伸到一半,又被他悄悄的放了下来。
在她的面前,他始终都是底气不足,自觉形秽。
可眼睁睁看她和素鹤在一处,对他不亚于是凌迟的痛苦。然痛苦之余,还有一根细小的刺,深深地扎进他的内心。
是故,在听到有命二字,他再也无法装作事外之人,急道:“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有命挺过?”
他知道玉人是被少真无一救了,也知道少真无一对其很好,可说是呵护备至。
所以,即便是进不了少真府,但他相信玉人的安危应是无虞。既有少真无一保护,又怎会发生不好的事?
这,是不该的……
浥轻尘眸光渐寒,她是真替玉人那丫头不值。一个糊涂蛋,至今都认不清自己的心在哪里。
还执拗的认为,所有人都对不起他。
道:“和你有关系吗?她挺不挺的过,那是她的命。是她遇人不淑,所托非人。
是……”
“算了,我们走吧。”素鹤劝住浥轻尘,让她少说两句。真的把人逼急了,对玉人未必是好事。
浥轻尘顿住,随后扫了眼某人,余怒未消的咽下未完话语,定了定心神,道:“好。”
说着,两个转身就要走。
但槐尹此时岂肯放他们过去,他晓得二人是见过玉人。正因为见过,所以浥轻尘的话不是无的放矢。
脑海中霎时浮现出碎玉人当时因为害怕惊慌失措的眼神,他是鬼迷心窍才会做下兽行。
然他挡住两人,却是话到喉头口难开,三个人就那么陷入僵持。
素鹤垂眸,语重心长道:“保重。”
说罢,便同浥轻尘离开。
槐尹急追,在后面喊到:“你去哪里?不怕现在到处都是天罗地网要抓你的人。”
素鹤闻言,脚步骤然顿住,缓缓回身道:“多谢关心,告辞。”
又对浥轻尘道:“我们走。”
槐尹怔怔地看着二人渐行渐远,一时间心头百味交杂。到底,他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讲穿了,他也知道感情的事不是素鹤可以做主。
不过是他们心有所执,放不下偏又不肯认错。于是,将怨恨一股脑儿的加诸在他人。
坦白讲,如果不是因为顾虑到自己。他们之间也不需要拖到今天,才算有点眉目。
做兄弟而言,素鹤没有对不起自己,而自己却负了他。
“回去吧,主人有事召见你。”
倏然,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