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及眼底,半是耷拉着眼眸道:“那不知百里公子现在感受如何?”
“还好,受的住。”
“是吗?依吾之见,百里公子倘若撑不住不妨直言,看在佳人的份上,吾不是不能网开一面。”
素鹤看着他,道:“敢问是哪一位?”
“浥轻尘”,或是照红妆?
黑嵋心思被觑破,索性也不兜弯子,道:“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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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是一位。”
“在下想知道两位是什么开始的第一次合作?”
“上次。”
“是吗?”
“难道不是?”天风岐瞍,你不是都看到了。
“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未必尽虚。”两位的约见,应该还在更早之前吧?若无她从中牵线搭桥,阁下怎会选中阴山湖?
黑嵋替他满上第三杯,也是最后一杯,既不否认也不承认,道:“至少,没人看到吾与她更早同谋。”
说罢,又道:“还没请教,百里公子是如何看出?
吾自认做事尚算严谨,你是如何知道里面有问题?从而甘心情愿陪吾赌一局?”
素鹤看着第三杯,迟迟没有行动。
面色较之先前虽然没有变化,然额上以现绵密的汗珠,头顶更有袅袅雾气腾绕。
脖颈处,血色的纹路宛若根系四面攀爬,眨眼便到了耳后跟。
这让黑嵋眉头微微舒展,心头愈发的得意快哉。
他其实挺佩服素鹤的毅力,酒对他诚然是个好东西。但素鹤这类的正道仙人可不是,那是比穿肠毒药还要烈上百倍千倍。
不是毒药,胜似毒药。
寻常别说是一杯,一滴足够他们肠穿肚烂满地打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是素鹤没有,喝下两杯的他还在硬撑。
如果不是两人立场对立,他都有些想要好好了解这个人。
可惜身份的不同,注定他们不可能。
素鹤依旧面不改色,拿起这最后一杯,道:“因为阁下的出现。”
黑嵋讶异,有些不懂为何是自己的出现?
仔细回想,好像并没有哪个地方出现失误。
那为何素鹤会说,是因为自己?
他的眸光微转,觉得开始吃不透对方的心思。
然素鹤却在他的注视下,喝下了第三杯。
登时面色白的厉害,脖颈处的纹路几欲炸裂。 @
但在片刻过后,仍旧用着平和的语调解释道:“原本在下未曾多想,直接见到阁下,素鹤才恍然明白。”:
“明白什么?”
“中计了。”
黑嵋听了,终于将自己那杯酒喝下肚。
道:“愿闻其详。”
素鹤放下杯子,道:“你我坐在这里,不就是最好的解释?”
黑嵋稍怔,随后道:“说的也是。”
瞥了眼空空如也的杯子,起身道:“公子很实在,咱们既然有言在先,吾自当信守诺言。”
“多谢!”
黑嵋道:“不敢当,你与吾之间本属对决。你能走出去,靠的是实力。
吾不过,不占便宜而已。
只是,你拼了命出去那女子可未必会留在原地等你。”
说罢,拂袖间两人回到阴山湖。
如其所言,小云已然不在。
见素鹤面色愈发不好,单手背在身后侧眸道:“实在对不住,耽误她等你回来。”
素鹤,沉声。
“无妨。”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