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娃娃如果是鄂华,那么他们身边就不是只有一个娃娃而已,应该还有一个老者。
我要没记错,鄂华是为了保护老者的心而死。两者至死纠缠,没道理只复活了童子,而没有当初的受害者?」
「
什么受害者?」
「说来话长,以后我再和你解释。现在咱们要想的是,对方如果能聚阴气炼制出鄂华,恐怕也能聚冤戾之气化作老者。
要是这样,事情就有点棘手了。」
忽的,邹寂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道:「你和他们对上了?」
不然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这话,引得两人侧目。
素鹤也不否认,只道有些日子。
云行雨大抵晓得了咋回事,也明了其用意。担心休门是其次,重点是在这里。道:「云某懂了。」
邹寂人与扈西河诧异,您懂什么了?
素鹤笑中不乏苦涩,道:「素鹤别无所托,唯有云兄。」
昔日尚有许久吟、墨如渊等相助,如今……如今只能拜托云兄。
云行雨是懂他的,虽然两人很少交谈,可交浅言深。
道:「此事不难,只是接下来你欲往何处?」
特地来此,想来也不只是过来叙叙旧。
素鹤笑了,果然是瞒不过。
云行雨不予理会,你这么做,缺云子能同意?
他之心意,你合该知晓。
知道,素鹤长叹点头。有多少唏嘘唯有自己清楚,有多少无奈与挣扎,也唯有此心明白。
曾经,他只想救回无霜。
不惜违背誓言,踏上欲海天。
后来,这段路上他答应不风的邀请。起初,只想完成两人之间的承诺,以及等待好友带回离生刹土。
再往后,便有太多身不由己。
他想过报仇,想过血恨。
到如今,却不得不舍下。
人世是欲望的熔炉,贪嗔痴恨爱别离交织其中。
一旦沾染,便不可自拔。
彰显了太多的黑暗,太多的自私与毁灭。
可偏偏这无尽的黑暗射出了一丝光,很微弱,却至纯至萃,毫无瑕疵。
在别人眼里可能是笑话,然落在他的眼里则是裹了蜜的毒药。明知服下会死,他却甘之如饴。
他可以抽身不管欲海天的生死,也不可以不顾王城安危。
但人呐,有一人入了心便没办法不管。
他很幸运,至少一路不孤单。
徐徐道:「我会回来。」
「一定要去?」
「嗯,常帶子身死虫子必然受损,之前他在我手上吃了亏,此时是除他的良机。
不用,岂不可惜。」
「话虽如此,就怕对方有诈。」
「这我心里有准备,我比较担心是一旦虫子身死,八风岛会有新的动作。到时候,来人恐更加麻烦。
而虫子若是不除,对方一样会派新人取代,届时虫子若隐与暗中则使我等更添掣肘。
他必借我等人头,以立功名。
因而,留他不得。」
我虽寄望与你护众安危,可也担心邪人趁此机会作乱。
云行雨只需一眼,便了解其所思。
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个难点。
沉吟道:「你只管去,别的云某会解决。」
素鹤起身作礼:「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