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乐人不日就要从监察天司出来,经过这番洗礼其人必有长进,
你如今明面上已经嫁入少真府。
往后再见,还需保持距离。」
「我……知道了。」
「放不下?」
菰勒勒捻起果子打量,道:「谈不上放不下吧,不过多少有些不甘。」
忽的,抬眸看着自家父亲。
道:「是不是天下男人都一个样?口口声声说爱说喜欢,结果事到临头,只信自己看到的?」
她这话算得上大不敬,因为她爹也是天下男人中的一个。这种事情问当爹的,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但她就问了,或者说她就是故意的。
替自己问,也替某个默默无名的女人问。
菰晚风没有恼怒,而是继续云淡风轻的看书,而后徐徐道:「男人之信,有如女人之所见。」
谈不上信或不信,不过都是遵从了内心的选择。
菰勒勒闻言,笑了。
悠悠的将果子吃掉,吃着吃着垂眸有泪,就在泪水欲夺框之际,她又猛地抬眸,笑着把泪生生的逼了回去。
道:「懂了。」
菰晚风静静的看着书,但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这个女儿。或者说,透过她他看着那个「她」。
同样的风华正茂,同样像极了怒放花朵。
高傲,美艳。
但他……
正思索着,忽的赤松匆匆来报。
赤松看着大小姐在场,霎时欲言又止。
惹得菰勒勒很是不痛快,怎么?现在就开始防着自己么?
对此,菰晚风眉眼懒抬。
道:「说吧。」
赤松闻言,这才道:「方才结界有变,有人闯进了王城。」
「可知是谁?」
「暂时不知。」
「这样啊……」菰晚风将手中的书本,随意的丢在几上,道:「当下动了的有哪些?」
「说也怪,一家都没有。」
都不动?
哼,那看样子是敌是友不好说啊?
赤松道:「家主可知来者何人?」
「百里素鹤可有消息?」
「没有。」虽然不知道菰晚风为何答非所问,但他还是如实回答。
不解道:「家主是怀疑他?」
菰晚风起身,走至新来的雀子,抓了点鸟食喂养,漫不经心的道:「结界是他设的,要是有人进来还需要闯吗?」
「那是?」
「如今城外都是谁?」
「魔界照红妆的百万大军。」
话音刚落,赤松突然回过味儿,有些激动的喊到:「这么说人是照红妆的人?」
要是这样,咱们岂不机会来了?
菰勒勒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的很是不耐烦,嫌弃的道:「想什么呢?
谁不知道百里素鹤是她照红妆的男人,你要她帮你对付她男人,你觉得可能吗?」
赤松被噎在原地,登时面红耳热。
道:「传言不可尽信,素鹤要真是魔界的女婿,他又何必处处和魔界作对?」
菰勒勒被白了一顿,霎时也有挂不住,拍几而起,双手环抱道:「万一是郎无情妹有意呢?
你看着是那么回事,也许人家就是为了让姓百里的点头。」
此话一出,菰晚风霎时转了眸光。
负手与背,身做流光。
刹那,无踪。
「爹?」
「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