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其颈子。
饶是他反应不慢,还是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
那剑硬是削断他半边脖子,亏得是仙体。即便断了半边,依旧还能喘气。
然不等回神,剑呲溜一下杀了一个回马枪,但见青锋就那么转了回来。立时把一灯残惊出一身白毛汗,禅杖哗啦架住其锋,使之不能寸进。
随即,一股猛力震向长剑。
顿时,那剑好似游龙摆尾,唰唰的袭向秦漠。
秦漠也是暗暗咬牙,这都不死。
拂袖卷住佩剑,绕了周身三砸,卸去大半威能,尔后足下疾点,连步袭杀。
那架势,大有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一灯残倒也不是怕死,而他现在控制着类五绝之地。
假使身死,那么这地方就藏不住。
现在看的是秦漠一个人,怎知没有后手。
所以,在菰晚风来之前,他不敢死,也不能死。
这一来,明显就受掣肘。
而秦漠,赌的便是这点。
是以处处紧逼,浑不留守。
拼得一身剐,谁来都得拉下马。
顷刻,让形势有了逆转。
其实,论能为谁强谁弱不好说。
但是,秦漠自坠湖中再到此处其消耗非轻。而一灯残关键时刻有顾虑,这就使两人陷在伯仲之间。
谁也落不了好,谁也讨不了乖。
愈到后面,愈是焦灼。
一灯残管不了脖子上的伤有多厉害,一面抵挡秦漠的疾攻,一面思索着要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
再这么纠缠下去,显然不利。
登时真元饱提,一杖将人扫飞,紧接着翻身凌空,以毁天灭地之势劈下。
这一杖,他要秦漠灰飞烟灭。
可秦漠是谁的人,会怕他逼命?
哼,就怕他不来。
不闭不闪,硬是横剑架下。
口中朱红,滴里搭拉哗哗往下趟,却还紧着牙关,嘿嘿怪笑。
「找死。」一灯残倒吸口冷气,这人不死,弦歌月日后必成家主心腹大患,遂猛力下压。
死来。
奈何他有千钧力,对方有不屈之志。
人如是,剑亦如是!
眼看那剑弯的就要岛***其咽喉,殷殷血水就那么小溪归大流,但是秦漠就是不退。
其眼神,亦愈发刚毅。
口中含血,咯咯吸了一口气笑道:「老子不找死,怎么把你带走。」
说罢,其身爆出绝大之力。
一剑削飞禅杖,下一刻剑尖直逼一灯残心口。
这下,轮到一灯残步步疾退。
但他岂能甘心就死,双掌如铁,死死夹住剑身。
任凭身体被推的在地上划下两道长痕,可手中的剑便似浇筑了一般,休想再进分毫。
闷声道:「要带老夫走,只怕你还不够格。」
「不试试,怎么知道?」
说罢,他忽的松了剑。
而剑,也骤然消失。
一灯残当下,浑身乍起层层鸡皮疙瘩。真就三魂七魄要出离之感,疾疾结盾护住周身。
暗骂见鬼,这是他娘的什么邪门怪招。
可有道是怪有怪道,诡有诡招。
既然他怪,他就不是那么好防。
倏的,一剑穿破光盾。
眨眼,逼近心口。
忽的,一只大手淡然将剑抓住。
回眸之间,尽是杀机。
「果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