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待到临盆之际,已至千年。
道:「师父找到了?」
「嗯。」说起来,墨慎终仍然心怀感激。若无那人相助,何来他们父子千年来的天伦之乐,道:「吾在外苦寻数百年,拜访高人奇士,求解救之法。
无奈,不可得。
后来,你师弟快降生。恰逢八风岛与欲海天之以臻白热。那时吾便想,如果大战尘埃落定,还没找到,吾认了。
如果天不绝墨家,就让吾找到。」
「后来,大战尘埃落定,吾心灰意冷,而你师母临盆在即,吾便放弃寻找。却不想途中遇到一人,他见为师其情堪怜,便授纸人一法。
嘱咐吾火速赶回洗砚台,取新生儿之初血三滴,滴入纸人。胎发一缕,同为灰烬,即灰烬中可得纸人一道。
取之,贴身佩戴。
复以笔墨书写典籍,每日喂食,久之自成。」
「世上竟有如此奇人?」
墨慎终苦笑,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何足为奇?
不过吾等,见识浅薄罢了。
自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切不可大意。」
「师父可知那人姓甚名谁?仙乡何处?」得知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渊源,秋水无痕好受不少,如此,他便可专心应对接下来的事。
不然,心头总是挂着。
「师父哪有那种福气,有缘相遇已属难的。
待吾收下纸人,对方早就离去了。」
墨慎终想起那时的场景,兀自摇头。
那样的神仙风流,想来不是此间所有。大抵是哪位高人下界游玩,见他可怜便伸手拉了一把。
忽的,他转眸看向徒弟。
道:「说吧,你不在春秋翰墨坐镇跑回来找为师,是有什么难关了吗?」
秋水无痕摇头,抬眸看向墨如渊的灵位,道:「没有,只是近来事多,放心不下。
想来看看师父,一会儿就得回去。」
然师徒做了多少年,墨慎终还能不懂他?
道:「怎么,同为师不能讲?」
「不是。」
「那就直说,大丈夫顶天立地,除死无大事。」
「我……」秋水无痕话到嘴边,几番吞吐,却是没能说出,末了化作一声长叹。
唉……
墨慎终啜了一口茶水,慢慢的放下,道:「是担心解铃人日后无法解铃,致使民不聊生饿殍遍野么?」
「师父?」您知道?
您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不管管?真的要事情,走到那一步?
咱们,就不能避免?
「读圣贤书的目的是什么?是让你们识文断字,还是为了修行?」
「这……」
「吾自来教你们,读书旨明心见性,通过去晓未来。
知前因,辩后果。
方知,有为,有不可为。
此番劫难,天意有之,人祸岂无?
人祸不平,天意如何泯之?」
」师父的意思……」欲海天会有如今的局面,皆是人祸所为?
虽然他也晓得是这么回事,可从师父的嘴里说出来,他还是震惊的不行。
一颗心翻江倒海,一个念头拍裂惊涛。
欲海天,欲海天,
欲海翻波,恐难休。
「凡人有七情六欲,咱们也不例外。不过寿长些许,然人生在世,一念不慎,七情做障,六欲为海。」
第五百七十九章:关于墨如渊-->>(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