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不过,我的主要目的倒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希腊……听着,我的朋友,在如此辉煌的古代文明浴火重生的时刻,如果我明明近在咫尺却居然不在场,我都无法原谅我自己对历史的犯罪!我没有亲身参与也就算了,如果连一个旁观者都不够格,那也太可笑了。”
鲍里斯怔了一下,然后禁不住大笑。
“哈哈哈哈……‘对历史的犯罪!’,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你可真是个诗人。”
笑了一会儿之后,他又变得严肃了起来,“不过,既然您这么说了,身为朋友,我倒是不忍心看到您沮丧的样子了。”
“怎么,您愿意帮我吗?”普希金顿时就来了精神。
“这并不容易,但是如果好好运作的话,倒也没那么难。”鲍里斯沉吟了片刻,然后小声地回答,“您可以假装得了重感冒和肺炎,申请养病,我去跟团长运作一下,让人带您去附近的村子静养,然后您就可以自由行动了……这段时间内只要您不声张,没人会知道您去了哪儿。”
普希金眼睛顿时一亮。
如果是普通人,这么操作肯定会出问题,但是鲍里斯出身于彼得堡的大贵族名门,家族在军内颇有势力,他如果帮助自己运作,那确实没什么问题了——毕竟,谁也不敢让一个肺炎病人还呆在军中。
“那就这么办吧!”他立刻就点了点头,同意了好友的说法。
接着,他重重地握住了鲍里斯的手,“我的朋友……我忠诚的朋友,谢谢您对我的帮助。”
“这有什么?”鲍里斯吹了一声口哨,“真正的俄罗斯人,为了朋友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接着,两个人又开始商议接下来的细节,对普希金来说,他一向是个热情似火的人,既然拿定了主意,他就不愿意多等,只希望越快越好,而鲍里斯也只能顺着朋友的心意为他筹划。
最终,两个人商议妥当,鲍里斯答应尽快跟团长疏通,而普希金也开始准备收拾行礼了。
不过鲍里斯还是最后叮嘱了他一番。
“我的朋友,我刚刚说了,我们开春就要撤退,所以您必须把自己的旅程压缩在一个半月以内,而且越短越好,千万不要沉迷于希腊的自然风光当中忘记了时间。不然事情一旦败露,我也不好跟上面交代。”
“当然了。”普希金连连答应,他当然也不愿意让好友为难。
“还有,您不能孤身一人行动,虽然希腊大体和平了,但是那里毕竟兵荒马乱,您必须注意自己的安全。”鲍里斯又提出了意见,“这样吧,我在我的连里找两个可靠的弟兄,委托他们保护您南下,反正他们现在没仗打也闲得发慌……不过,他们的薪水必须您自己支付,我现在手头可没闲钱了。”
“当然了!”普希金再度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既然聊到这个份上,普希金决定也该要结束了,他准备送别自己的朋友,然后立刻开始收拾东西。
然而,他的朋友却不想给他这个痛快。
“好了,我们走吧!”鲍里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您决定要暂时离开,那我们先去喝一顿,然后打几圈纸牌,以此来为您送行……我们好好喝个够!”
普希金暗暗头疼,因为他知道,以这种情况来说,鲍里斯一定会放开了灌他酒的,毕竟这也是他表达热情的一种方式。
他原本就因为宿醉而有些晕晕乎乎,如果再这么大喝一顿的话,估计接下来一天都下不了床吧……
可是既然朋友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再不肯牺牲一下也说不过去了。
反正接下来是他在运作,自己也不需要多做什么。
而且……他自己也想要大喝一顿,和朋友告别。
所以还犹豫什么呢?
“好的,我的朋友,我们好好喝一场!”
“为特蕾莎公主干杯!”鲍里斯开玩笑地喊了一句。
“为莱希施泰特公爵干杯。”普希金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