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何时死亡和以何种方式死亡的问题了。
“对不起……对不起!”承受不住痛苦的唐格拉尔,此时已经是涕泪交流,因为脸上沾满了泪水,所以在挣扎时黏上了地上的泥尘,更加让他此刻显得狼狈可笑,“埃德蒙,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向你道歉,我求你宽恕!宽恕我吧……”
接着,他用断断续续的声音,喋喋不休地表达自己这些年来是如何内心愧疚良心不安,如何夜不能寐生怕上帝惩罚自己,如何希望自己能够补救当年的过错,说得活灵活现彷佛跟真的一样。
然而,这种徒劳的表演在埃德蒙-唐泰斯眼里不值一哂。
忏悔自己当初的恶行?并且为此惭愧?
没有,一丁点都不会有,永远也不会有。
他只会痛悔为什么没把事情办得更漂亮一些,只会痛悔为什么让自己活了下来,别的什么都不会后悔。
人类是不会良心发现的,至少唐格拉尔这种卑微的邪徒是不会有的。
“不要用这种可笑的乞求来侮辱我们两个人了,唐格拉尔。”他冷冷地打断了唐格拉尔的花言巧语。“我不会宽恕你,也不会宽恕任何一个仇敌,我对你们只有一件事想做——那便是公平的报复,而你可以放心,在我觉得报复已经足够之前,你们都会活着,好好地活着!”
一边说,他一边收回了自己的脚。
唐格拉尔现在受伤很重,他必须停售了,以免真的今晚就把对方弄死。
“你刚才说过,要把你的妻女让渡给我?”
唐格拉尔重重地抽了一口气,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放心吧,虽然你足够无耻,但我不会做出和你一样的卑鄙之举,我不会趁人之危把她们怎么样的。虽说我们是仇敌,但是我不至于迁怒于你未参与此事的亲人。”埃德蒙-唐泰斯高傲地看着对方,“按你说的那样,把你女儿的监护权让渡给我,我会把她平安养大的。至于你的夫人……随她怎么办吧,我不会为难她的,她也不必承担你的债务。”
唐格拉尔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疑惑,显然他并不相信埃德蒙-唐泰斯的话,只是眼下他的性命都掌握在对方手中,就算不相信又能怎样?
而且,他宁可去相信对方天良未泯,愿意照顾自己女儿长大——这样比起年纪轻轻就沦落风尘要好千万倍了。
“谢谢你……”他勉强向对方道谢。
因为口里含着血沫,所以说话吐字已经非常模湖了,而埃德蒙-唐泰斯也只是眼皮跳动了一下,没有和他多费口舌。
他以后有的是时间炮制这个家伙,没必要急在一时。
他转过身来,吹了一声口哨。
很快,特雷维尔侯爵等人从黑暗当中又走了过来。
侯爵做了一个手势,很快就有人把受了伤的唐格拉尔抬上了马车,然后侯爵和埃德蒙两个人则走到了不远处准备好的另外一辆马车。
过后,载着唐格拉尔的马车会开到他们的秘密据点然后把他关押起来;而这两个人则会安然回到巴黎,继续自己的工作。
“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上了马车之后,特雷维尔侯爵小声问。
以侯爵本人的心思,当然是越早杀了唐格拉尔越好——毕竟他们几个人私分了他一百万,纵使陛下肯定不会介意这种“外快”,但是留着这个已经没用的人,似乎是毫无必要。
不过,这是伯爵才能决定的事情,他也无意越俎代庖。
“我坐了十二年的黑牢,我也要关他十二年,让他好好品尝我曾经的痛苦——”埃德蒙-唐泰斯回答,“等过了那么久之后,我再另外做决定吧,也许把他杀死,也许把他放了也说不定……”
说完之后,埃德蒙-唐泰斯苦笑了一下,“将军,我原以为我会无比兴奋,结果现在我却感觉到很荒谬,甚至有点好笑——就是这样一个无耻、卑微、渺小的人,居然夺走了我一生当中最宝贵的年华,夺走了我的一切!这太荒谬了……这个卑鄙之徒甚至不值得我多看一眼,却让我落到了如此境地!”
特雷维尔侯爵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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